窦婴回来了!
以鬼魂的形式回来了!
……
夜
丞相府
偏房,烛光明亮。
田蚡褪去衣衫,抱着小妾,躺在床上,进行着快乐地忙活行为。
“咚咚咚。”这时,门响了。
田蚡没有理会,笑容糜烂,继续忙乎着。
“咚咚咚!”
“家主……”
田蚡扭头,咒骂,“滚,别打扰老子!”
门外家仆低着头,压低声音,“家主,左内史派人送了一封手书过来,声称有重要事情汇报。”
田蚡暗中咒骂着公孙弘,忙活行为没有停止。
“让人把办公文书送至书房,吾明日会处理的。”
“送信之人声称事关重大,今晚必须交给家主。”
田蚡气的砸了一下木榻,怒火冲天的坐了起来。
披着一条被子,走到门口。
打开,把文书夺了过来。
“呼”
一阵凉风吹来。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文书展开。
田蚡满不在乎地打量上面的内容。
迸然!
他瞳孔缩成了一个点。
“轰!”
脑海炸了。
一个踉跄。
若不是家仆眼疾手快,搀扶住了,他铁定摔倒。
田蚡把文书合上,神色惊恐,脖颈附近开始冒汗。
一把抓住家仆的衣领,声音颤抖,“送信的人呢?”
“在外面等待。”
“去!让他过来!快!”
“家主,您还没穿……”
田蚡双眸通红,怒了,咆哮,“穿个屁!赶紧让他过来!”
“诺!”
…
三分钟后,
一个穿着皮甲的士卒急匆匆地来到了丞相府偏房门前。
田蚡用力攥着手中的帛书,咬牙切齿,瞪着这个士卒。
“吾且问,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回田公,今日捉拿,小人也去了,情况属实。”
田蚡浑身发冷,心跳加快,头冒虚汗,声音沙哑得越来越厉害,呼吸有些困难。
“真的是窦婴?”
皮甲士卒点点头,“很像。”
“人呢?人在哪!”
“左内史亲自把人关进了长安大狱!”
田蚡把帛书丢在地上,目眦尽裂,扯着嗓子,对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备马!吾要去长安大狱!”
家仆赶紧下去准备。
……
一个时辰后
田蚡满目杀意,骑着马,领着五十个持刀的心腹,来到了大狱门口。
公孙弘闭着眼睛,在门口等候多时。
“下官见过丞相。”
田蚡纵身下马,强颜欢笑,点点头。
“左内史无需多礼,今日之事,多谢了。”
这位大汉丞相用阴冷的目光,瞥了几眼大狱的门,声音发颤,“……他,在里面吗?”
“嗯!”公孙弘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可有人与之接触?”
“无!”
“陛下知道吗?”
公孙弘抚摸着胡须,摇了摇头,“兹事重大,下官没敢汇报。”
“很好!这件事就别惊动陛下了。”田蚡拍了拍公孙弘的肩膀,皮笑肉不笑,“事不宜迟,立刻领本官前往吧。本官倒要看看,他窦王孙的命,究竟有多大。”
“请跟下官来。”
公孙弘给左右使了一个眼色。
大门打开后,他亲自举着火把,领着田蚡一行人,向漆黑的大牢内部走去。
尽管里面潮湿还充满了腐臭、田蚡依旧咬着牙,忍了下来。
他现在需要确认一件事!
如果那个“老友”还活着,他不介意再弄死一次!
哪怕是鬼,他也要杀。
“就在前面。”公孙弘侧身,指着不远处门口架着火盆的牢狱。
“跟上!”
田蚡左手搭在剑柄上,板着脸,挥挥右手。
没有一分钟,众人走到目标大牢。
只见,牢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件崭新的衣服,被绑在一根木桩子上。
田蚡看着那件熟悉的衣服,吓得跳起来,尖叫了,“人呐!”
公孙弘挑了挑眉,大手一挥,“立刻封锁大牢!快!”
田蚡气的一脚踢翻火盆,呵斥,嗓音尖锐化,咆哮,“给我找!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原本寂静的长安大狱,开始了凌乱的搜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