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古哈尔所在部落西南十五里。
一个骑着马的人挥舞鞭子,快速驰骋。
“哒哒”的马蹄声在苍茫的蓝天下回荡着整齐的旋律。
“驾!”
“驾!”
在他奔驰期间,远方地平线上,冲出来一堆密密麻麻的黑影。
黑影中间,两面红底黑字鎏金边的旗帜,随风飘扬。
一面上书:流民。
一面上书:司。
看见逐渐靠近的队伍,
驰骋之人扯着嗓子,
高呼:
“匡人有令!”
“全军奔袭!”
“靠近部落仅剩五里后,以冲锋姿态,杀!”
“所有反抗者,不论长幼,杀之!”
“所有逃跑者,不论长幼,杀之!”
“所有威胁我军者,不论长幼,杀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司匡可不会给匈奴人发展的机会。
五胡乱华,该扼杀在萌芽里了。
赵程挥鞭,加快了奔袭的速度。
高声!
“请君带路!”
“诺!”
单马奔袭的那名流民用力拉了一下缰绳。
马原地停下,后退站立,前腿蹬起。
调转马头,往来的方向冲锋。
赵程高高的举着鞭子。
回头,
大声喝道:
“兄弟们,第一战要来了!”
“全速前进!”
“打出我大汉的气势!”
“冲!”
“哒哒哒哒哒……”
倏而,密密麻麻,如同打雷一般响彻的马蹄声,从此地略过。
五千骑兵,横着,排成三行,对呼延赫连部落发动半包围冲锋。
……
……
古哈尔部落。
经过流民工匠的不懈努力,该部落五十匹马都被钉上了“特殊的马蹄铁”。
司匡与呼延赫连并立,笑道,“阁下,吾之下属已经完成工作,可否让吾侪去驱赶羊羔了?”
“羊羔已经被驱赶至部落南侧,尔等若想,随时可以去查点数量。”
“既然如此,吾侪就不奉陪了。”司匡拱手。
“且慢!”呼延赫连沉声道:“敢问,阁下下一次,什么时候到来?”
司匡狡黠笑道:“这需要看左贤王的需求啦。”
“这样啊……”这位古哈尔部落的第一勇士沉吟半晌,“下次来,阁下请为吾准备五百套马蹄铁,价格,还是这个价格。”
司匡掉头,装作记在心里,“没问题!”
呼延赫连目光闪烁,犹豫了一会儿,
“呃……请问吾侪下次可以用牛崽儿换吗?”
“我古哈尔部落有勇士六百、妇孺老少一千多。冬天之时,需要用羊奶补充萨满神给予的躯体。”
“羊产奶,为了部落,吾希望可以保留一部分。”
司匡拍拍手,笑道:“没问题,一头牛崽儿,六只马蹄铁。”
“那就这么定了。”呼延赫连长舒一口气,“今年,吾一定想办法加大牛的产量。”
司匡瞥了一眼南方辽阔的草原,估摸着时间,心平气和。
“尊驾可知左贤王部位置?亦或是张骞张公被押赴之地?”
“吾只知晓左贤王部的大概位置,在红日初升之处。至于张公,其几个月前被押往左贤王部了,估计应该就在那里,”
司匡点点头,给了一旁冯驹一个眼神,示意准备记录地图方向。
“请问尊驾,如果吾等想要前往左贤王,应该往哪个方向行进?”
呼延赫连转身,看着东北--夏天太阳升起的位置。
指着,沉声:
“应该是那个方向。如果左贤王部没有离开,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那个方向的位置牧羊。”
左贤王作为军臣单于的儿子,其统治之地作为“匈奴帝国”的副中心。
左贤王部落享用的自然是整个东部羊盆中,最肥美的几个。
所以在位置判断上,呼延赫连很有信心。
不过他还是很疑惑,扭头上下打量司匡,
忍不住道:
“尔等不是受左贤王之托,护送马蹄铁的吗?为何不知晓其部落的位置?”
司匡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笑着说道:
“伟大的左贤王只给了我们大概的位置。”
“具体的所在,其让吾等询问周围部落。要不然吾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在汝之部落贩卖商品了。”
“正因有左贤王之命在身,吾才敢大胆的兜售。”
“怪不得。”呼延赫连略有所悟,点点头。
司匡牵着自己的马,道:
“行了,知道具体地点,吾侪也不多留了。”
“时候还早,诸君不如留下来吃个饭,歇息歇息?吾已经让人去安排了。”
“抱歉。”司匡摇摇头,说出这两个让呼延赫连摸不着头脑的字眼,“我们该离开了。”
“那好吧!”
司匡上马。
拱手,行礼,
“诸君,赶紧去适应钉了马蹄铁的良马吧!”
“这就去!”呼延赫连笑着拍了拍司匡坐骑的脖子。
“驾!驾!”
司匡面色凝重,对围观众人最后点点头。
转身,带着“商队”,向南部撤离。
呼延赫连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挥挥手,“走!去试试‘新马’!”
“喔喔喔喔喔!!”
…
古哈尔部落西部。
五十匹马排成一列。
匈奴骑兵们有说有笑,互相交流。
古哈尔骑在马上,举着手中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