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令,我也看过。”宴盛司将人摁在沙发上,拿出杯子给她一边倒热茶一边说:“六国令里的君菀,生性正直,纯善,而且吃不了精致的食物,最爱大白馒头这样的干粮。”
“她擅长射箭,功夫了得,最擅轻功。”
“画的一手好画,能喝酒,千杯不醉,行事自有风骨。”
宴盛司一条条的数给她听,最后笑了笑说:“我又不是瞎了,日日与你朝夕相处,我能认不出来吗?”
“你吃不了精致的饭菜也好。”
“不用教都会射箭也好,这些都能对上号。”
宴盛司拉过君菀的手,让她手捧着热茶,略微有些烫,君菀缩了缩指尖,又感觉宴盛司的指腹从她的手背擦过,像是过电了一样酥麻的。
“你不觉得荒谬吗?”君菀忍不住问:“你都没有怀疑过?就确认了?而且你从来没问过我!”
这才是让君菀最震惊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她第一天去酒店,大家来给她庆贺,当时就说起过这了。
当时宴盛司就不许他们说这来着。
所以从那时候……不对,更早,她在宴志远选未婚妻的那天射箭了,当时君老太她们都没疑惑,想来也是多亏了宴盛司的功劳。
君菀越把时间线往前推就越觉得宴盛司其实早就知道了,但追溯源头,她却摸不准到底是什么时候。
想的君菀把自己的脑子都要绕成团了都没想出源头到底在哪儿。
当时宴盛司或许有点表现出来了,但她没有在意。
毕竟‘借尸还魂’加‘书穿’这两个单独一个都就够扯的了,这两个叠一块这不是拍电视剧的吗?
“想什么呢?让你平常少看点电视剧。”宴盛司又推了他一下,“你很好认,只要是你的书粉,不会认不出你。”
宴盛司凝眉思考了一会儿后笑着说:“我都不能算是理智粉了,我这了解程度怎么也得算狂热粉了是不是?”
“你为什么看出来也不告诉我啊?”君菀还是问了。
谁料宴盛司知道君菀在纠结这个事情之后,反倒是笑了起来,“你就为这个这么警惕我?”
君菀:“……”她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而且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惊慌的。
“你是不是书里的君菀,重要吗?”宴盛司直视她的眼睛,“反正我只认识你这么一个‘君菀’,我不在乎。”
“只要面前的你是你,都没关系。”
君菀捧着热茶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开口说:“对不起,刚才那么戒备的看着你。”
“你是不是挺难过的?其实你找我,我很高兴也很感动。”君菀眼神真挚的看着宴盛司。
那是她下意识的戒备,君王生性多疑,不然她也成不了王。
可将事情说开了之后,没了骤生变故后的戒备,就只剩下源源不断的愧疚和感动涌上来。
“不难过。”宴盛司坐在她身边,他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眉眼间皆是倦意,可看着君菀的眼神却依然认真,“只要你回来,我就不难过。”
“我肯定会回来的。”君菀无奈说:“其实你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找我,我吹一吹冷风冷静一下就自己会回来的。”
宴盛司靠着沙发侧过身看她。
骗子。
他不找她,她说不定就不回来了,她会丢下他。
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的时候,就会有不好的念头,他不希望这种念头出现在君菀的脑海里,一秒都不许。
“君菀。”宴盛司盯着盯着,突然就皱起了眉,“你脸怎么那么红?”
他伸出手贴在了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宴盛司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君菀瞪大了眼睛,“我?”
“不可能。”她摇头,“我没有那么娇弱,冷风吹一吹就病倒了?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