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适时开口:“是呀绮月,宝儿说的没错,宫里就是你的娘家,
你想住几日就住几日,若是那段家派人来寻你,本宫会叫人回绝他们。”
夏绮月黛眉蹙起,满满都是愁绪。
“母后,我已十四了,嫁为人妇,就不敢再使小性子,
今天贸然进宫,还不知他们要说些什么。怎么敢在此留宿呢。”
说着,夏绮月叹了口气:“都说女子嫁出去便没有家了,在夫家是奴,回娘家是客。
如今真真儿这般感受到,在段家,我怎么做都好似不对。”
紫玉在一旁有些愤愤不平。
“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那段家实在是太可恨了,竟敢这么欺负公主,
要是告诉陛下,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夏绮月急忙道:“千万不能叫父皇知道,这事家丑不可外扬,是我没本事,
他愿意纳妾,就让他纳吧,我是主母,总不能和小妾们计较争宠。”
皇后纵横宫中多年,对后宅的争斗,了如指掌。
她轻轻喟叹:“哪里是你做的不够好,是他们本就存了为难你的心思。
你是公主,那段公子自觉比你低一头,你婆婆又是个强势的,当然会予你难堪,好借此来打压你。”
皇后慈爱的目光里满是怜悯:“他们也是吃准了你性子软糯,料定你必不敢跟宫里说。”
夏宝儿眨着眼睛,听得云里雾里。
但是她很快发现,夏绮月的衣领下,那白腻的肌肤上,竟然隐约有青紫的痕迹。
夏宝儿拿小手按住衣领:“大姐姐,你这里受伤啦!疼不疼吖?”
皇后一愣,她端着茶盏的手一怔,面色立即严肃起来:“绮月,怎么回事?”
夏绮月连忙腾出手捂住脖颈,低着头:“没事,九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