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摇头:“未曾,打完之后,几个人呸了几口,便快速离开了。”
宁远暗暗点头。
目前为止,能掌握的证据,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谁打的柳林,因何而打,完全一片空白。
这才是最可怕的。
走在街角,无缘无故,突然冒出来几个人,上来便是狂风暴雨的拳打脚踢,怎么查?
而若查不到背后真凶,殴打文官这个黑锅,怕就要落在他宁远的头上了。
“柳大人,您再仔细想想,近来,或者先前,您都的罪过什么人。”宁远沉声问。
柳林抬起头,青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宁远,神色中带着些许……幽怨。
宁远点头;“好,好,某知道了。”
说罢,直接带人离开。
不出意外,柳林这边怕是查不出什么苗头了。
只是,正当他走出柳府大门,忽见一名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行色匆匆的进入府邸。
宁远略作思考,严声道:“盯住这个女人。”
既然没有头绪,那便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了。
先将与柳林有关的人、事、物彻底的疏通一遍。
而此刻,在柳府内。
柳老夫人满脸的冷漠,斜瞥眼柳林,低声道:“疼吗?”
柳林躺着,双眼呆呆的望着上方,默不作声。
柳老夫人缓缓道:“娘不想知道你们朝堂之间那些破事,但你要切记一点,繁昌伯此人得罪不得。”
“当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发狠起来,莫说是你,咱们一家都会死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柳老夫人语重心长,正要继续说什么,忽而有小厮来报。
老夫人闻言,当即漠然起身。
旁边,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夫人孙氏上前一步,扶着柳老夫人离开了。
另外一边,宁府。
宁远回来之后便开始喝闷酒,心情略烦。
换做任何人,面对一顶从天而降的大黑锅,心情也不会好。
尤其是此事涉及文官,若是查不出所以然,极容易挑起他与所有文官的矛盾。
“但愿问题不大。”
他轻声呢喃着,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一夜过后,朝堂之间,气氛忽而微妙了许多。
许多人虽是未提及柳林被打之事,可无形之间已心照不宣。
一直到中午时分,宁远正准备进宫面圣,忽而有手下来报。
“大人,有情况。”
“走!”
宁远二话不说,立即行动起来。
他随同十数名手下,来到城外一处院落,第一眼便看到了昨晚那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见来了这么多官爷,倒也不怕,笑呵呵的走上前:“见过几位大人。”
宁远不怒自威:“昨晚,三更半夜,四处走动,无视夜禁,你,该当何罪!”
中年女子有些狐疑,旋即冷笑:“这位大人玩笑了,妾家昨日一直在家,并未进城呀。”
宁远大手一挥:“抓起来!”
后面的金吾卫顿时行动起来,眨眼间便扣住了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凛然起来:“大人,您这是作甚,要诬陷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