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不需要装模作样的时候,他,也是有感情的。
驸马,可能要死了啊!
自家女婿、未来外孙的父亲,可能没了啊!
如何,不教人心痛?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他先前的麻痹大意,乃至于有些自以为是。
若是先前他驳斥了宁远的那番谏言,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啊!
拿驸马换一个朝廷命官,朝廷,同样丢脸啊!
“好了,老宁,不要再哭了,你再哭,朕可就要动手打你了!”
说着,他用力的拍击宁合雍的后背:“宁合雍,朕命你,不得再哭!”
“宁远那混账,本事多多,说不得,此番会无恙呢?”
“还有希望,还有希望啊!你哭什么?”
闻言,宁合雍止住哭声,大肆笑了出来。
他咧着嘴角道:“陛下言之有理,还有希望的,还有希望!”
弘治皇帝怔了怔,无言以对。
希望!
当真,还有希望吗?
于是,就在第二日,非但锦衣卫、东厂行动起来,便是诸多禁军也开始行动,排查整个京城。
至于一贯勤勉的弘治皇帝,也干脆辍朝了。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事情比驸马的安危更重要。
文武百官这边,自也是不好多言。
驸马生死未卜啊,这事,干系太大了。
要知道,驸马,之所以陷入如此险境,可是为了换刘公而来的。
于是乎,几乎当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驸马的身上。
可是,等待许久,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这边,都没有半点消息。
文武百官,几乎同时无言了。
“先前,咱虽是与那繁昌侯有些过节,可繁昌侯此人,此人……”
“驸马都尉功劳匪浅,只可惜,他竟是……遭到如此不测……”
“无论如何,老臣,只希望驸马大人无恙啊……”
朝堂之上,出现了许多声音。
无论先前宁远是如何的恐怖,如何的教人不爽,此一刻,却是没有半点质疑的言论。
因为,那驸马都尉,令得整个大明更好了。
说是社稷之功,都半点不为过。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可能玉殒,只是想一想,便令人惋惜啊!
也是这时,南昌。
宁王朱宸濠得到消息,那宁远,终于是被控制住了,当即大笑起来!
“哈哈,好,好,好好好啊!”
“那混账小子,自以为是,竟敢无视本王!”
“他必须死!必须死啊!”
朱宸濠大笑不已,乃至于有些癫狂!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造反,是可以推迟一些的。
可是,正因为那宁远,整个大明,已是焕然一新,若不抓紧造反,日后,便没有机会了啊!
“陛下,时机已到,可传檄文,昭告天下了!”刘养正适时提醒。
“懂的,朕,懂的!”
朱宸濠冷笑不已:“刘爱卿去布置一番吧,就说,那宁远,祸国殃民,君王悟道,本王奉祖宗之命,特,清君侧!”
就在这一日,宁王起兵。
杀害江西巡抚孙燧,而后,大军一路前行,直奔南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