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有些不解。
这跟扩建城池有什么关联吗?
“跟……银子有关。”宁远解释了一嘴。
“银子?”
“对!”
为了能劝说皇帝陛下更改旧制,宁远拿出了看家本领:“陛下,您应知道,物以稀为贵,就如扩建之后多出来的土地,地很多,所以,您觉得能卖上价吗?”
这个问题,弘治皇帝自是多次考虑过。
此番扩建,京城面积增加了六十倍,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地,地是肯定卖不上价的。
那么,跟限高又有什么关系呢?
宁远继续引导:“取消限高问题,便可以将楼宇建的更高,固定的面积内,容纳更多的人,同时也能减少这些购买人的成本。”
弘治皇帝眉目一定,逐渐明白过来。
归根结底,是均分成本。
假如当下有一亩地,售卖百两银子,如果单独卖给一个人,购买人的成本就是百两。
可若卖给一百人呢?
个人单独的成本就是一两。
也就是说,将楼宇建的更高,便可使得购买之人的成本更低,在增加购买意愿的同时,地也能卖上价格了。
“颇有道理,朕……琢磨一番吧。”
弘治皇帝很是心动。
天大地大皇帝大,银子也大啊!
这朝廷,各方面都需要银子。
就如赋,若非他的内帑有了银子,敢免天下赋吗?
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的通过合理手段搞银子,显而易见,这城池扩建,便是一次大机会,不容错过。
宁远退下。
回到家后,他正准备休息,沈三来了。
“公子,大好事,作坊中一个匠人,提高了火窑的温度,改良了玻璃的生产,大大的增加了生产效率,而今,数百人在一日之间便可以生产千余块玻璃了!”沈三激动不已。
这都是银子啊!
一块近百两,一旦各地的作坊都能达到这个标准,将会有无数的银子流入百善。
“不错!多赏赐那匠人一些银两!”
宁远自也很开心。
等了这么久,玻璃的产能终于提升了,可以说是解决了接下来搞房地产的燃眉之急。
美美的睡了一觉,宁远又哄了一会孩子,这才懒洋洋的出门,直奔锦衣卫诏狱。
得去见一见朱奇浈那老贼啊。
汾州的庆成王府都给抄了,岂能不给这老贼一个惊喜?
做人嘛,就得虾仁猪心。
人的名树的影,他宁远进诏狱,当然无需通报。
很快,他来到了朱奇浈的牢房:“呀,这不是庆成王吗,几日不见,怎么拉了?”
朱奇浈老脸阴沉着,瞥着头,不理会宁远。
宁远大大方方的坐下:“贵为藩王,怎地落到今日这等田地?未免太惨了吧?”
听着这讥讽的言语,朱奇浈一瞪眼:“现在,你满意了吧?”
宁远笑了:“当然……不满意,本公子还要抄你的家!”
朱奇浈豁然起身:“你敢!小子,你敢动我家,我我……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哈哈哈……”
宁远大笑。
这老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刺杀朝廷命官,而且还是两次,就算能保住性命,王爷的爵位也未必保得住。
再者,刺杀的人……可是他宁远啊!
生死之仇在前,二者早就势不两立了。
听着宁远的笑声,不知为何,朱奇浈心底泛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深深皱眉道:“你笑甚?”
“当然是因为开心啊。”宁远随口道。
“什么事值得开心?”
“你管得着吗?”
宁远哼了一声,又审视朱奇浈,干脆耸肩:“算了,告诉你算了,庆成王府……被我抄了!”
什么?
朱奇浈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