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什么来了?
一个个皆莫名其妙,再看向宁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屑。
这位宁大人……令人失望啊。
宁远却是浑然不顾,望着不远处的天空,深深的呼吸,又缓缓闭上了眼。
这一场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大决战,开始了!
也是此间。
夜色暗黑,天空之上雾蒙蒙的,只得隐约看见些许星光。
在那星光之中,若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间有着大片空缺处,宛如一块片圆纸片,将天空遮挡住一般,却不明显。
“呼呼……”
不同于低空的微风徐徐,两百余丈的高度处,冷风浸骨。
张永打了个哆嗦,背脊泛起一股凉气,旋即……身体不受控制的缩了缩。
旁边有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将士,叫张强,他侧目道:“爹,您冷了?”
“唔……”
张永又一个激灵,强忍着道:“怪咱晚上贪嘴,多喝了两碗羊汤。”
张强便明白过来。
来尿了啊!
可当下是在天上啊,这尿……也不能随意撒吧。
他向下投去目光,如鹰一般的眼睛巡视广袤大地,转口道:“爹,快到了,前面就是瓦剌大营,这个时候……合适吗?”
张永一抖,牙齿都在打颤。
问题是自从经历过那么一遭后,屎尿屁这玩意就不大受控制,来去匆匆,着实要命。
可考虑到当下人在天上,他只得强忍着,咬牙切齿般道:“此一战,事关重大,要给咱爹正名,同时也教朝廷宵小看看咱爹的本事,决计不能出半点岔子!”
“咱爹……好啊!”
“若没有咱爹,哪里有咱,哪里会有这物理研究所?此恩情高过苍天,咱若因此坏了咱爹大事,岂不是猪狗不如?”
言语十分艰难、缓慢,说到后面,已是变为颤音。
跟在旁边的张强不由得喉咙涌动,指了指下面:“爹……漏,漏了!”
张永不受控制的翻白眼,颤颤道:“快,扶咱起来,快快!”
张强忙是扶起张永,顺势脱下裤子。
下一刻,只见张永仰头向天,猛的一咬牙,面目狰狞一般低声咆哮:“爹,对不起啦!”
话音落下,便不再控制,任由洪流滚滚而去。
不知多久,如释重负的张永吸了口凉气,整个人都舒坦了。
他精神抖擞,眼看着瓦剌大营就在不远处,正准备布置,旁边的张强突然开口:“爹,咱也想方便一下……”
张永斜眼,点了点头:“快点,耽误了咱爹的大事,你们这群狗东西都得死。”
张强哪里还敢耽误,也学着张永似的快速放水。
不同于雨水,这肾水是带着一定冲击力的,在于高空的冷风、下侧的暖流汇聚之后,如那一盆水破除似的,飞流直下。
正是此间。
下侧,数名瓦剌探子正在大营附近二三里出游荡巡视着。
在东南北三个方向,有着三伙明军,这些人看起来好像要进攻,却是没那个胆子。
一切,只是装个样子罢了。
也正因如此,游荡的诸多探子倒也不担心明军突然动手,很是轻松。
“你,去南边看看!”一名小头头吩咐。
得令的一名探子自是调转方向而去,结果,还没走几步,只觉得空气中水汽仿佛骤然增多似的,不由得止步,而后……
“哗啦!”
一股水自空中落下,直接是将那探子淋成落汤鸡。
探子怔了怔,打了个哆嗦,呆滞的面部蠕动几分……不由得喉咙涌动。
“这……是雨水嘛……”
探子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四下看了看,只有自己周身是湿的,其余地方干爽一片。
只是淋在自己头上的……雨?
他不禁回味起来,不知为何,又觉得那味道,有些熟悉。
好像是时常喝的……羊肉汤!
呀!
竟真是羊肉汤的味道,不过……却是略微古怪,期间,仿佛还带着些许羊的膻味……
“愣着作甚呢?”
后面,有声音响起。
那小头头快速走来:“不是叫你去南边看看吗?为何停在此处。”
探子眨了眨眼,有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是好,总不能说天上下了雨,只淋到了自己吧?
一阵琢磨后,他低声道:“大人,您……相信狼神吗?”
“狼神,会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