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廷,因何犯难?
因为有人坏了祖制,导致社稷不稳,故,祖宗,亦或者说是上天降下惩罚,以警戒当朝。
翻译过来便是朝廷这边增加商税,又推行发票,惹怒了上天。
上天怒了,就会降下惩罚!
这是对宁远开腔!
弘治皇帝微微眯着眼:“焦爱卿以为,此事当如何破解啊?”
噗通通!
下侧,焦芳当即磕了三个响头:“陛下,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尤其是增加商税等事宜,与朝廷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实乃弊政啊!”
言语间,已是泣声出来,泪流不止。
弘治皇帝暗自厌烦着,却也只得隐忍:“焦爱卿,你可知,在未推及增加商税与发票的法子之前,诸多物品的价格,可是不受控制的上涨,难道……卿有更好的法子吗?”
焦芳:“……”
面对这一番严厉的斥责,一时间,他也是无话可说。
事实就是如此。
在没有这两种举措之前,诸多物品价格完全不受控制。
而当下来看,随着这两种举措的推出,至少稳住了诸多物品的价格。
“诸多物品价格暴涨……或也是天罚……”焦芳嘟囔似的说了一嘴。
“嗯?”
弘治皇帝当即皱眉:“卿说什么?”
焦芳便不敢再多说。
这是禁忌,不可随意乱说的。
于是,简单应付几句之后,他便离开了。
只是,这事病没完,且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就在当日,百官之中的大部分纷纷上书,谈及而今弊政,尤其是增加商税与发票等事宜,更是重中之重,惹怒上天,实当改之!
弘治皇帝气的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
这些人,所针对的可都是宁远的税收新政,而这新政的推行才刚刚稳定市场,岂能说停就停?
不得已,他也就只得装作看不见。
跟着,晚些时候,宁远被叫至养心殿。
“近来,朕,压力重重啊!”
弘治皇帝说道:“你这边,最好能稳住诸多物品的价格,若再反弹的话,朕也就无计可施了,只得暂停税收新政!”
宁远顿了顿,也是理解的。
而今的朝廷……有难处。
尤其是税收资金周转方面,面临很大的难题,其中诸多细节,他大概也有所了解。
事实上,这……几乎是必然。
也是朝廷可能要必经的一劫!
因为,至今为止,朝廷的诸多政策的推行方式,还是按照以往的旧思维运行。
旧思维是什么?
农政!
一切以弄为主!
就如税收,朝廷每年的税收收入至少有七成来自于农政。
这是相当可怕的!
说不好听,那万千农户,一年才能赚几个银子?
单纯靠农税,朝廷又能收几个银子?
而近几年来,整个大明已然朝着农业向商业过度,可商税这边却是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再加上随着商贸的逐渐发展,流入大明的银子增多,自然而然的导致诸多物品的价格暴涨。
基于这两项大的前提,再不改制,那几乎就是等死。
就如而今朝廷每年的收入,农税仍旧是大头,一年下来,差不多一千五百多万两,其次便是关税,一千多万两。
至于商税……哦,一年十多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