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豪当胸给他一拳:“这就对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于一时。来来,先陪我打一局球。”
他拉着皇甫韶华进了玻璃门,走进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很大,大约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子,厅里还做了音乐喷泉,水池里一个铜雕像,是一个西方女子扛了一个水瓶,有泉水源源不断的从瓶中倒出来。
音乐舒缓优雅。王家豪拉着皇甫韶华来到一个大理石台球桌前,递给他一根球杆:“来来,皇甫兄弟,我们把这局球打完。”
皇甫韶华只好接过球杆,和王家豪打球。他本来球艺也不错,只是今天心情太差,情绪又总不安稳,内心有恨意,出手就容易暴躁。
打球多在发力,有几个球本来可以打进去,因为力度没有控制好,直接从球台上弹出去。
王家豪那里倒是不慌不忙,急徐有度,攻防相宜,几个回合后,轻松赢得比赛。
他把球杆放到一边,拉着皇甫韶华走到喷泉边,一个坐椅前做下,旁边有侍者递过咖啡。
王家豪端起咖啡对着皇甫韶华做个“请”的动作,又慢悠悠的说:“成大事者,必有大心胸。不能因为一时失志就失魂落魄。丢了多么贵重的东西,我们都能再找回来,但一个人的魂丢了,那就完了。”
皇甫韶华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现在自己正处于一种失魂落魄的地步,又哪里能一下子振作起来。想起自己的父亲现在落到敌人手里,生死不明,他一阵难过,又要落下眼泪。
王家豪呵呵冷笑:“皇甫公子,你若再要这么小儿女作态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谈论下去,你想怎样,那请自便吧。”
听他这一说,皇甫韶华又急忙收泪:“王哥,你不能赶我走啊。我,我现在再没有别的地方去了。出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王家豪说:“我若赶你走的话,又何必费这么大劲把你接过来?只是看你像个做大事的,还肯帮你。你这人怎么老这么感情用事?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你这一辈子再不会有什么出息,也算我当初看错人了。”
皇甫韶华急忙低头认错,又咬了牙说:“王哥说的是,我都听您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王家豪点点头:“好,你听话就好。这样,我让你去西北昆仑山去找你的姑父塔格里。”
皇甫韶华一听,愣了半晌:“不会吧王哥,您说的我那个姑父,我们好多年没有来往了。我们表面上是亲戚,但一直以来,我们两家很是不睦,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们两家看起来是亲,实际上是仇啊。”
王家豪挑一下眉毛:“你刚才还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现在怎么又不听话了?”
皇甫韶华道:“我不是不想听您的话,只是,只是我们两家确实关系不好,我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收留我啊。”
王家豪道:“这你不用担心,你们两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你这次去,当然不能空手去投奔,需要把你家的小金人带过去,他自然就能收留你。”
听到这里,皇甫韶华心里陡然翻了一个个儿:“小金人的事情,他也知道吗?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资料?”
原来皇甫家确实有一个小金人,据说是皇甫家族世代相传的宝物,原因也并不只是他的纯金身价,而在于那本是一件有千古传承的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