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如此精湛的骑术,场外的观众被惊呆了。过了大约三秒钟,人们才反应过来,紧接着涨潮似的掌声,欢呼声。黑牛激动的原地转圈儿,又不停的跺脚,把周围踩出一个个深坑,不然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场上陈二蛋的情况变得紧张起来。现在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开场仅仅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有四只羊入账,现在又抓到第五只,这还让草原骑手的脸面往哪里放?
不等赤那发号施令,已经有两名骑手一左一右夹击过去。
他们骑了一红一青两匹骏马,把陈二蛋的摩托夹到中间,马蹄刨起的草屑尘土,形成一个烟尘雾团,把陈二蛋裹在其中,让他看不清道路。那两个骑手又挥起马鞭,噼里啪啦朝中间一通猛chou猛打。
两骑手夹着烟尘往前奔跑,慢慢停下来查看,再看两马中间,空空如也,陈二蛋的影子也看不到。回头一看,他的摩托车正如板上钉钉一样,停在后面场中,一动不动。
原来他来了个突然刹车,把两匹马闪了过去。
陈二蛋一手按着羊,一手拧着油门,在原地转两圈,朝着远处的那两个骑手说:“哥们,咱这是叼羊大赛吧,你们不去抓羊,怎么还打人啊?”
旁边又有三名骑手过来,他们都是赤那的手下,气势汹汹的扑过来,嘴里叫道:“把手里的羊放下,不然打死你!”
三匹马围着陈二蛋狂奔转圈,三名骑手挥动马鞭不断的抽打过来。陈二蛋一手按着羊,一手还要拧油门控车,再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和他们较量。着实有些气恼,心里暗骂:“真他妈地不要脸。好吧,既然你们下流,就别怪我不高尚了。”
他驾驶着摩托车,左倾右摆,或快或慢,或停或突然冲突,如果一条游鱼又如同一只灵猫,在只匹马的空隙里穿梭,那几个人伤不了他,也抢不了他怀里的羊。
陈二蛋并不只是在躲避,他已经盘算好了进攻的方案,瞅准一个机会,突然一个急刹车加甩尾,摩托车后轮猛地抬起来,排气筒正贴在一匹马的左胯上。现在摩托车排气管几乎都烧红了,滚烫如斯,在马屁股下边“滋啦”的就烫出一道黑疤,空气中一股火燎毛烤肉的味道出来了。
那匹被烫伤的马,一声惨叫嘶鸣,一连串尥蹶子带蹦高,把马上的那名骑手掀下来。按比赛规则,骑手只要有一手一脚着地,就算违规,要退出比赛。
陈二蛋没闲关,又如法炮制,接紧着烫伤第二匹马,马上的那名骑手更惨。他的被马掀翻,可一条腿还没有从马蹬下摘下来,半截身子拖在地上,被烫得疯狂的马,拖在地面上,一路狂奔。
这是最危险的事情。从马背上掀下来,大不了摔得腿折胳膊折。但如果这样被马拖着走,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第三名骑士一看这种情况,也不敢再与陈二蛋缠斗,他赶紧追过去,想办法勒住那匹惊马,救下自己的同伙。
陈二蛋趁机把手里的羊又扔给黑牛:“接着,这是第几只了?”
黑牛咧着嘴:“第,第第第五只了。呵呵呵呵。”
现在场上已经没有羊了。
原来赤那趁着手下跟陈二蛋纠缠的功夫,他已经把场内的羊都收入囊中。本来也有其他的小部族抓到一只两只,但赤那骑着乌骓马追上去,一声大喝:“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