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志通知道被他带走,自己就没什么活头了。他拼命挣扎,疯狗一样朝陈二蛋开嘴就咬。
陈二蛋看他笑道:“你小子属狗的啊,打狂犬疫苗了没!”提了他的后脖颈,只轻轻一甩,黄志通已经飞了出去。
这一下,也有些出乎陈二蛋的意料。他这一阵闭关修习刚刚学到的“无界妙法”竟然大有进境,只是轻轻一甩手,黄志通整个身体就飞起来,撞到暗室的门上,咔嚓一声,破门而出,咣当哗啦撞碎两桌子饭菜,才止过去势,整个人躺在地面上,骨断筋折当场死掉。
宴会厅里马上就乱了,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往这边看过来,陈二蛋也从暗室里走出来。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隐瞒不住了。
聂成岭跳起来,指着陈二蛋回身对着任本善说:“任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这小子出来了?”
任本善一看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也拿起酒杯来,“啪”地一声摔在桌面上,酒水四溅,骂道:“王八蛋们!谁也跑不了!弟兄们开干!”
本来他这摔杯为号,听到号令,宴会厅内外埋伏的警备人员一齐动手。现在陈二蛋已经亮相了,他这杯也只好随着赶紧摔了。
随着这一声令下,宴会厅里埋伏在众人席间的便衣特警们一起现身,纷纷扯掉自己身上的便装,露出里面的作战服,手里端着各种武器,把各个酒桌上的聂家手下控制住:趴到桌子上,不许动,动一动马上打死你!
聂成岭一惊,看大厅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特警,自己的那些手下显然已经被控制了。他毕竟是刀头舔血见过世面的大佬,很快又镇定下来,还仰天大笑两声:“行啊老弟,您这是给我安排了一场好戏啊。想怎么着,把我这条老命留在这里吗?你有那实力吗?”
任本善冷冷的说:“有没有那实力不是靠嘴说的,你看看这大厅里,再看看楼外面,有多少枪口指着你们,就知道我有没有那实力了!”
聂成岭:“哦?看来老弟是做足了功夫要整死我啊!”他看了看楼外面,果然自己已经被包围了,雪地里足有几千人正依靠地势,探出枪口监视着楼上。
他不慌不慌从怀里拿出一根雪茄,伸手让旁边人给人点上:“好吧,今天我还真就被你老弟算计了。不过,”他深吸了两口,朝任本善脸上喷了一口浓烟,“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们聂家是弟兄三个。除了我以外,还有聂成山,聂成峰。就算你能杀了我,就不怕他们找你索命?”
任本善对那烟雾不躲不避:“怕,当然怕,我也是个怕死的!但我既然当了这个警察署长,就要为老百姓做主。看到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老百姓有冤不能伸,有仇不能报。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所以也就不怕死了!”
他这番话说话声音不大,但很慷慨。大厅里很安静,人们都听到耳朵里,那些特警们内心为之感动,却不能有所表示,因为他们现在正手持武器,监视站饭桌上那些歹徒。
“好!说的好!”只有陈二蛋一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拍着手为任署长喝彩:“人活着就得有个活着的样!不能窝窝囊囊,更不能干些禽兽不如的事情,那样还叫人吗?你说,对不对啊聂会长?”
到这时,聂占岭这才明白,任本善与陈二蛋两人作好了局,就等自己上套,也怪自己一时大意,觉得这个任本善就是个软柿子,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看来,聂卫东说的不错,这个陈二蛋果然不简单,任本善肯定是受了他的洗脑,才下子脱胎换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