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知道他的好意,对他一抱拳:“谢谢老兄,我记下了。”
说完,他提一下裤腰带,吊儿郎当,迈个六亲不主的步伐往前凑乎,快到甲贺面前三米左右时,突然也大叫一声,“看剑”,自己往前一扑,脚下却一趔趄,好像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往前扑跌过来。
众人又惊又笑,马卡里奇刚刚对这位大哥升起的崇拜之情,瞬间就消失到干干净净:这大哥也太惨了点,这一跤摔过去,非被老头割成七八块不成!
甲贺那里也是一惊,他初看陈二蛋的步伐,也在判断自己出手的时机,看看对方已经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却不急于出手,因为他要后发先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等对手先出手,才能根据对方的漏洞,一击治敌!
但对方这个步子走得也太没章法,看起来吊儿郎当,左一下右一下,琐碎飘乎而毫无规律,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往什么方向迈。
正这时,那么陈二蛋非常就嗷地一声要进攻了,而且整个身体还是跌撞过来的,从甲贺这边看过来,他好像浑身都是弱点,而又似全无弱点。
一刹那间,陈二蛋的宝剑已经歪歪斜斜杵到他的肩膀上来了,老甲贺不能再等,他身体刷地后仰,一腿后撤又成单腿半跪状。
陈二蛋这四不像的一招,竟然把老甲贺逼迫的后撤半步出剑,电光石火一瞬间,他好像已经看到陈二蛋的剑术弱点,身影一晃肩膀已经躲过前者的攻击,右手无名指一勾,拇指一挑,剑已经出鞘,顺势挥出。
剑在出手瞬间,甲贺清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已经来不及再多想,一剑挥了出去,随即收招坐好。他抬头看看陈二蛋,等着验明伤口。
陈二蛋也大呼小叫着,往后一跳,伸手一抹自己的脖子:“完了,我好像中着了。这回完了,说不定已经被割出一个大口子来了。”
人们也都过来看,仔细检验,却发现他脖子上那块护垫带是好好的,没有被划开,再仔细看,上面好似有些擦痕。人们也觉得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甲贺也觉得奇怪: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宝剑已经在他的脖子那里划过去,以自己剑尖的犀利程度,怎么会连片小小的护垫也割不开。
陈二蛋又摸了摸脖子,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老人家,你的剑招虽然很快,但刚才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吧,是不是忘了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来?”
他这么一说,人们立马哗然:人家剑术大师练得就是拔剑术,你说什么没把剑拔出来,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甲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他虽然生气,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陈二蛋四下找找,又突然说道:“呶,这不,有摄影头。问酒店里的服务人员,看能不能调取一下监控录像,大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