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谦明白,是这段时间郁夫人心理压力过大的缘故。
他不好受,而郁夫人,何尝又好受。
郁夫人被他的父亲宠了那么多年,疼爱了那么多年,可临到老了,却得知宠爱都是假的,她怎么受得了!
郁少谦开了口,他声音刻意柔和:“母亲,你想多了,我不会恨你,我明白你的难处。”
听到郁少谦这样说,郁夫人才觉得舒了口气。
她喃喃说道:“少谦,你不怪我就好,不怪我就好。”
本来有句话郁夫人还想问的。
那就是慕雅静现在怎么样。
她知道,慕雅静也是个受害者,也担心,慕雅静现在过得不好。
可话都要问出口了,郁夫人又吞了回去
她要问了郁少谦,除了让郁少谦难过,也没有别的用处,所以索性还是不要问的好。
郁夫人改了口:“现在小白没有怀疑什么吧?”
“母亲放心,没有。”
郁夫人点点头,她长长叹了口气:“现在是瞒多久就瞒多久了,要不然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郁少谦没说话,头,隐隐有些发痛。
等郁夫人离开后,郁少谦的头痛就越发厉害了。
他到了书房,拿了一片止痛药吃下去才好。
自从机场的事情过后,他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
而且是越演越烈,到了最后必须要止痛药才压得住。
等将止痛药吃下后,头痛才没有那么剧烈了。
郁少谦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窗外,一片柔和的月光。
他忽然想,这个时候的慕雅静,在做什么?
她,可能已经睡了。
他的脑中不由浮现出了慕雅静的睡相,安静柔和,如同一幅画卷一般美好。
神使鬼差地,郁少谦伸出了手。
可手指,很快触碰到了冰冷的玻璃。
郁少谦这才想起。
慕雅静,已经和他分开了。
他伸出手,再也触碰不到慕雅静的脸了,能触碰到的,只有这冰冷的玻璃了。
郁少谦因为吃了止痛药的头,又隐隐开始痛了起来。
……
今晚王茹月很早就睡了。
等王茹月睡后,慕雅静走了出去。
她来到了镇上的一家私人诊所。
曾经,她去医院要打掉郁小白。
可都躺到手术台了,她却改变了注意。
那冰凉的手术台,让她一阵发颤。
她真得无法做到,那冰凉的器具伸到自己的体内,将胎儿活活……
当年她做不到。
现在也无法做到。
慕雅静想到了,打胎药。
她怀孕的月份还很浅,可以用打胎药。
到了诊所后,慕雅静让医生开了打胎药。
恰好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张大妈。
张大妈正要和慕雅静打招呼,却看到慕雅静一脸失神匆匆往外走了。
张大妈:“……”
今晚张大妈有些咳嗽,就想着来看看。
这个时间了,医院也关门了。
张大妈就只能来诊所。
恰好诊所的医生也和张大妈认识的。
张大妈就八卦问医生:“刚刚那个女人进来是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