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表现出来的过分的积极性让大家认真听,前辈们甚至还会做做笔记。但甘凯呈也会笑:“什么都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杨景行委屈:“你叫我说的。”
甘凯呈说:“年轻人精力旺盛,想法都是好的,但是小吴也说了,idea不值钱……”
吴苑笑:“还小吴,真以为你是老干妈啊。”
大家笑笑,童伊纯担心:“是不是执行起来会有什么困难?”
甘凯呈摇头:“不是……只要有钱。”
童伊纯笑笑,童真淑发话了:“这个我们会和公司沟通。”
郝胜峰乐观:“这个也应该不成问题吧。”
一直像是在思考的沈奕博突然问杨景行:“四零二,你说专辑一共是两个主题,那么其余的歌是不是可以隐含地……像个彩蛋。”
杨景行说:“是好主意,但是制作会更复杂,而且,对听众来说意义不大,或者我们可以让所有的歌以同样的但是又不易察觉的方式结尾,可是会不够严肃。”
吴苑倒是说:“说了形散神不散啊,这也是一个创意,加在编曲中,会对听众造成很大惊喜。”
……
讨论一直继续着,大家都很热情,努力的方向也是一致的,可多多少少有点众口难调,童伊纯就尽量保持中心地位,而甘凯呈偶尔强力发言。
讨论也越来越热烈,因为现在遇见一张不用过多考虑市场的专辑不同意了,大家都有很多才华想施展。尤其是沈奕博,刚开始还沉默寡言的样子,后来就连连抢话,吴苑也忘记身份地当仁不让,让杨景行都只能靠边站了。
最后,在彩蛋的问题上,童伊纯和甘凯呈采取了杨景行的意见,两两对比的歌可以在编曲中做作手脚,甚至可以尝试在对立的风格中加入一条一模一样的和声,而依靠乐器和节奏的变化来凸显效果。李鑫的专业则认为歌词的隐含呼应也会很不错,吴苑相当支持。
童伊纯似乎也不是那么严谨苛刻,对彩蛋的主意,她表现出明显的兴奋和喜悦,甚至有点失态地拍桌子:“肯定会特别有意思。”
早过了午饭时间,音乐人们还是很忘我。一点左右的时候童真淑终于提醒了一下童伊纯,童伊纯却说:“不吃午饭了可以吗?大家辛苦一下。”
大家都当仁不让,士气不降反升。
到了下午三点多,一个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想法就被大家聊得比较具体了。杨景行当场在小黑板上画了一张跟蜘蛛网一样的畅想关系图,一共十二首歌,乱七八糟的对应……一屋子十来个音乐人,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最后,童伊纯兴高采烈地决定请客吃饭时,甘凯呈却开始泼冷水,说什么细节决定成败,而一张构思这么复杂的专辑,会有多少细节,想要成功,会有多么不容易。
童伊纯也说了,要想做好这张专辑,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紧密配合,最好是能达到亲密无间的程度,思想和智慧才能畅通无阻发挥出团结的大威力。
童伊纯甚至觉得是不是大家不要过细分工了,人人出力,可惜没得到多少赞同,甘凯呈这个老大更是觉得决定权是必要的。
一行人去吃饭,一看下来,居然还没人的车比杨景行的贵,包括童真淑的国产suv。
甘凯呈和兰静月不避嫌地又上了杨景行的车,庞惜还在整理笔记,甘凯呈就夸:“小庞真是不错,他废话那么多你也记得住。”
庞惜呵呵:“瞎记的。”
兰静月说:“刚开始觉得新鲜,看多了你就不想记了。”
杨景行说:“我以后少废话一点。”
兰静月抱怨:“杨经理敢抢我老板风头,以前都是我老板指点江山一呼百应!”
杨景行豪爽:“一顿饭,先记着。”
甘凯呈正经点说:“你今天唬住人了,后面要跟上,辛苦一点,制作人没那么好当,光靠才华不行。”
到不简陋也不太奢华的酒店吃饭,坐在桌子上后大家都休闲一下,说一些无聊却不冷场的。
沈奕博接老婆的电话成了甘凯呈带头的谈资,而郝胜峰提醒大家留意发短信的杨景行,童伊纯则再次谢谢大家。
沈奕博突然问:“四零二,你们学校的罗畅,你认不认识?”
杨景行摇头:“我认识的人不多。”
沈奕博笑笑:“我的高中同学,他考上浦音,我没。”
杨景行问:“老师?”
沈奕博点头:“录音系的,给你录过音。”
杨景行问:“是不是瘦瘦的,分头戴的眼镜,一米七五左右?”
沈奕博点头:“对对,就是他。”
杨景行笑:“我当时是听见学生叫他罗老师,不过我只去了一次,没机会认识。”
沈奕博笑笑。
甘凯呈笑:“你们还拉上关系了,不早说,他请客啊,前辈了!”
沈奕博笑:“不敢当。”
李鑫笑:“挺巧的,也是缘分。”
郝胜峰就缘分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他曾经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旅游。碰见十多年未见的儿时漂亮女玩伴,对方孩子老大了,那种感觉……
大家笑,沈奕博像是没听进去,又突然问杨景行:“你怎么想到宏星来的?”
杨景行说:“甘经理很照顾我,还说前辈们都很好,没骗我。”
甘凯呈看看沈奕博,问:“怎么,宏星容不得天才?”
沈奕博笑:“不是这个意思。”
杨景行说:“宏星就这一点不好,编辑部经理喜欢冷嘲热讽。”
童伊纯笑:“甘经理其实很喜欢你,看得出来。”
甘凯呈澄清:“我只喜欢美女,有那么一点欣赏是真的。”
大家笑,就杨景行伤神:“我就说吧,不是讽刺,是挖苦。”
李鑫批评:“四零二你这么说就对不起甘经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