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日星期六,杨景行去学校的路上给喻昕婷打电话:“你和安馨吃早餐了到北楼等我,今天我们主要探讨下理论。(品书网)看最全!”
“哦,好。”喻昕婷好像才回神:“你吃东西没?”
“吃了。”杨景行越来越有架势:“让她把录音笔带上。”
喻昕婷嗯:“我打电话。”
杨景行到二零四,孔晨荷也在,因为有情况要打听:“何沛媛他爸爸怎么样了?”
杨景行说:“刚有消息,等手术吧,应该没问题。”
孔晨荷放心点头:“运气好,听说好难找到合适的……男生快去关心呀!”似乎自己都想去。
安馨说:“昨天晚上才听说,她下星期还来学校吧。”
杨景行笑:“你也想关心?”
安馨呵呵,喻昕婷说:“星期二还是星期一看她和王蕊一起,我只打招呼就走了。”
杨景行说:“那时候还没,什么见面了再问问她……好了,上课。”
孔晨荷自觉离开:“等你们吃午饭。”
杨景行自己去钢琴前坐下,对两个准备好的女生说:“这一段内容估计要十几个小时才能讲完,你们好好听好好记,下去了仔细消化,争取做到举一反三……”
喻昕婷嘻嘻,好像是给面子笑笑杨景行的装模作样。安馨倒是认真,录音笔都是拿在手里。
杨景行这就开始了:“先说说巴洛克时期……”
今天和平时是不一样,杨景行不要两个女生动手,甚至都不要她们发表意见或者提问,就自己在那讲了弹,弹了讲,讲得仔细,弹得认真。内容就是选曲不同时期不同流派的有代表性的作曲家的有代表性的曲子进行剖析,但是杨景行和钢琴系其他老师的讲法不一样,老师们是讲要求追细节,杨景行则是开阔而发散性的,并且自己演示,而且多是注重表现最基础的东西。
《钢琴艺术史》其实也是很重要的课程,只是杨景行显摆得好像自己的容量要比课程内容大得多,而且条理清晰逻辑紧密,关键是还能动手实践。
当然,杨景行也讲究因材施教,有时候会说安馨思考这一点或者昕婷如果弹到这里要注意些什么,好像提醒喻昕婷多一些。
连续叨叨了一个小时后,杨景行暂时收尾:“休息一下。”
微微后仰好像躲避着什么的安馨一下松弛下肌肉,关了录音笔,半伸懒腰深呼吸再揉揉额头,看喻昕婷。
手抓椅子边缘的喻昕婷轻轻前后晃了一下上身,也看安馨,也不发表看法。
杨景行提醒:“休息。”自己先站起来。
安馨起立再小幅度伸展肢体,想起来检查一下录音:“五十六分钟……”
喻昕婷担心:“还要十几个小时?”
杨景行点头:“我准备得粗糙,你们千万注意别听乱了,自己再系统化一下,结合对自己的了解……想起我初中老师说的学习要靠主动,我觉得傻子才主动学习呢。”
安馨呵呵,点点头:“一定好好研究好好思考。”
喻昕婷嘻嘻:“有大纲就好了。”
杨景行摇头:“没有……讲完了你们自己归纳,当作业。”
喻昕婷立刻后悔了:“啊……”
安馨呵呵并不埋怨:“我出去一下。”
喻昕婷也有同样需求。
十二点半,终于等到下课了,安馨这样刻苦的学生也高兴:“谢谢老师,辛苦了!”
杨景行笑:“同学们再见。”
喻昕婷问:“你不吃饭了?”
杨景行只能说:“食堂见。“
孔晨荷居然等在外面的,而且还有一个钢琴系大一女生,虽然不是李迎珍的学生,还是称呼从教室出来的人为师兄师姐,而且似乎很有年级地位观念。
孔晨荷有点同情:“我说她在这又听不到什么……”
师妹很好学:“师兄弹琴能听清楚。”
杨景行明显师兄架子:“多听是没坏处,不过你这样听没什么帮助,浪费时间了,胡教授最注重系统学习。”
师妹点头:“哦……谢谢师兄指导!”
安馨师姐说:“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有些东西不一定适合你,不能盲目,我建议你有机会好好听大课反而会有更多收获。”
师妹连连点头:“上个学期的我去了。”
杨景行感谢:“谢谢捧场,下次继续,我们先走了,不然等会没菜了。”
师妹也要去吃饭呢,跟着师兄师姐一起,不怎么含蓄地表达对喻昕婷的羡慕甚至崇拜:“……是榜样,真的,不然像我们这样的真的有点迷茫,看不到未来。”
喻昕婷几乎是埋着头,明显尴尬得都笑不出来。
杨景行笑:“你喻师姐就没迷茫过,她根本不想这个。”
喻昕婷也是有点脾气的,稍微反抗:“没有……”
安馨翻译杨景行的话:“只要你努力了,未来会在那等你。”
师妹很受鼓舞启发……
到食堂,师兄这四个人正好一桌,师妹就只能形单影只了,孔晨荷八婆起来:“我去的时候就在,十二点没到,唉……”
安馨笑笑:“今天是真大师班,我们都只能囫囵吞枣。”
孔晨荷兴致勃勃:“下次再招学生,要考试要竞争。”
杨景行打击:“这两个出师还差得远。”
安馨和喻昕婷也只能呵呵赔笑脸……
杨景行找了一会才找到年晴家附近的台球室,齐清诺招呼男朋友:“小菜鸟快来,你们俩一起上。”
三个人玩,年晴居然也不把杨景行放在眼里,受了屈辱后杨景行再接再砺,慢慢打出了点技术,然后就变成二女对一男了,年晴和齐清诺走位配合得还挺有默契。
正笑着呢,齐清诺突然有什么不对:“倒了霉……”迅速拿上包去了洗手间。
年晴架着球杆瞄来瞄去,也瞄杨景行:“看什么看?”
杨景行现在可不用给齐清诺留面子了:“看我女朋友要你管?”
年晴击出一杆,审问的样子:“过年的时候,康有成跟你说什么?”
杨景行说:“想知道你自己问他。”
年晴不说话,继续瞄准。
杨景行又说:“就觉得他还是有点在意我这个朋友,沾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