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尴尬什么,跟你又没关系。”杨景行望前方:“要是现在这里有美女裸奔,你不得羞到地缝里去呀?”
“美女裸奔!”何沛媛强烈支持:“快看,仔细看,盯着看,别开车了。”
“讲道理呢。”杨景行的样子可严肃:“然后呢?”
何沛媛想了一下哼:“不想说了。”
“说呀。”杨景行着急:“这度日如年的,谈谈心嘛。”
何沛媛扑哧一下笑得好气愤:“堵车最好!”
杨景行自己猜:“是不是看见别人玩自己也有点好奇了就去买一个研究研究?”
何沛媛认真思考:“也不是好奇,又不是什么高科技……就那天晚上……”
杨景行学着女朋友那么小声到神秘:“晚上怎么?做梦了?”
何沛媛好为难好痛苦的样子:“……不说了好不好?”
杨景行恨不得扯下方向盘,咬牙切齿:“你觉得呢?”
何沛媛艰难地退一大步:“等会再说。”
杨景行喘气:“……我度秒如年。”
“其实也没什么……”何沛媛陡然大方又刹车,不情不愿地哼哼:“就会想她为什么随身带,是不是为男朋友准备的……心情有点复杂。”
杨景行没笑,还一本正经点头:“大姑娘了……峨洋新生上课的时候老师也讲过性压抑的问题,我事后才知道,想想还是觉得应该回避这方面。”
何沛媛也认真:“老师怎么说……你才性压抑!”
杨景行哈哈:“好,等会让你看看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闹了一阵后,还没说完呢,其实也就是好奇,几天后何沛媛就在超市随手拿了一盒,为什么要在超市购买呢?因为排队的人多收银比较忙应该没心思在意是什么人买了什么东西,实际情况也是那样,收银并没格外留意是个大美女买了那种东西,虽然何沛媛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三支装的,我把盒子撕了扔了,本来只想带一个回去,觉得可惜了……”姑娘好像已经放下脸面了,历历在目:“正好那天他们出去了,我真是阿弥陀佛。”
杨景行好笑:“这种事别阿弥陀佛……然后呢?”
“要是被发现就死定了。”何沛媛时至今日还紧张害怕:“我先藏在书架夹在书里,又怕他们万一发神经……知不知道最后藏在哪的?”
杨景行也做贼心虚:“你房间好像没特别保险的地方。”
何沛媛真是无地自容,自嘲地笑容半张着嘴,舌头颤了几次才成功发声:“我用胶带粘在抽屉顶上,就是抽屉拉开后伸手进去……”
杨景行哈哈:“亏你想得出……关键是藏了几个?”
何沛媛张口又停下,然后想炸毛地深吸气没吸满又泄气,最后选择了侧对噘嘴皱眉踢脚娇怨:“不说了,流氓。”
杨景行还一脸温馨呢:“我媛媛那时候也好可爱。”
何沛媛不太接受:“可怜好吗,其实多数是是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才有那种想法,有压力的时候。”
杨景行艰难抉择后大义凛然:“为了媛媛,我愿意戒色。”
何沛媛讶异后超级嫌弃:“少臭美,你戒得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是说以前,就是无爱的性,有时候自己都讨厌自己。”
杨景行甩着指头恨不得戳女朋友脑门上,深恶痛绝:“太身在福中不知福,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羡慕得垂涎三尺,气死我了,让我闻闻味道我都满足了。”
“你少恶心!”何沛媛眉开颜笑地气鼓鼓:“少乱讲……除了你没第二个人知道!”
杨景行思量:“还是气不过……今天要讨回来!”
何沛媛哇呀叫着并脚抬腿抱膝缩成一团滚在座位上了,惊恐偷看司机。
杨景行还叫嚣:“何沛媛,媛媛已经是我的人了,看我怎么占有她。”
“嗯呀!!!”何沛媛也厉害,几下把脚上短靴都踢掉了,白背粉底的袜子往仪表台上蹬才解气。
杨景行来劲了:“媛媛还骗我说她讨厌你,谁不知道最自珍自爱的姑娘就是你何沛媛,你是她的最爱,就是我最大的情敌。何沛媛我向你宣战,我不光要得到媛媛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
看何沛媛左右脚大拇指的互动,自爱的嫌疑的确不小,这姑娘还哭嚷着掩饰:“都把我绕晕了。”
杨景行也叫完了:“行,我做好心理准备了,继续说吧。”
“说什么?”何沛媛依然保护住媛媛。
杨景行真坚强:“买过几次?”
“四次,上次就说过了!”弘扬问心无愧,又想起来:“第一次都没讲完,你老打岔……”
继续,总之何沛媛的第一次虽然很忐忑但是特别简单顺利,然后第二次就要稍微看一看颜色形状什么的,第三次那盒因为有恶心的润滑剂全扔了呀,第四次就不幸地被某个臭流氓撞上了。这事也念叨过好多好多次了,何沛媛还是怀恨在心:“你不能看不见吗?不会自戳双眼吗?”
杨景行的解释依然是:“我也需要你一个解释,我心目中的何沛媛,我也很受冲击……”
你冲击个头,何沛媛记忆犹新:“……假惺惺说要送我,我推辞两句他转身就走了!”
杨景行叫屈:“我怕你尴尬呀,总不能勉强。”
何沛媛变成蹲在座位上的姿势,拍着中间控诉:“一到三零六就跟人有缘千里来相会!”
“难道我问你……”杨景行想起来:“那你那天回家是不是很不开心?”
“我……”何沛媛脖子一挺:“开心得很!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杨景行惋惜:“那不是白买了,什么时候才用上?”
“还用!”何沛媛可怜:“都有心理阴影了……”
杨景行关心:“阴影什么时候才消?”
何沛媛警惕:“与你无关……我和我爱人的秘密。”
杨景行嘿嘿好笑。
何沛媛哇呀呀继续控诉,她人生中第五次买那东西就是十五号那天了,虽然药店的人显得很专业,但是“中号的”三个字说出口时还是发烧发烫得想到了下次带口罩和墨镜的主意。结果买回来了也没用,然后发现也没法用。
今天是第六次了,这超市里有多么琳琅满目你自己去看看吧,关键是商品包装上也不显眼一些地标明。
杨景行问:“买内衣的地方会不会按大小分区?”
何沛媛想了一下:“没有呀。”
“所以嘛……”
“所以个屁!”何沛媛直接炸毛:“我就是小,怎么了?你找大的去!”
大的太难找了,简直是稀有商品。
这一路上话题就没能展开,吵来吵去离不开那几点。车子进丽阳花都的时候被门卫发了一张车主通知单,就一个意思,小区现在停车相当困难大家自己想办法。杨景行走了狗屎运,还有两三栋楼的时候见缝插针两把搞定。
何沛媛冷静一些,还可以再靠边一点呀,万一剐蹭了至少付钱的人会心疼的。杨景行管不了那么多,抱起女朋友恨不得跑。
上了楼进了屋,何沛媛的心情就越来越不好,鸳鸯浴洗到无所适从似哀似怨,终于承认自己“哭了”。
不过在万事具备就要i i i do的时候,何沛媛的情绪稍微好了点:“老公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杨景行义不容辞:“那些?”
何沛媛不太想得起来,气力也虚弱:“……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