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没有任何一个求饶者。
毛遂将锋利的小刀拿在手中把玩着,笑吟吟的注视着其他四名幸存者。
“怎么,汝等不是哑巴吗,现在怎么又知道开口说话了?从资料上来看,汝等的家人如今似乎尽在邯郸之中,对罢?放心好了,只要汝等不招供,那么汝等之妻女儿子同样都会去和文夫兄的家人为伴的。如何,现在可有人愿意说了?这样吧,汝可以给汝等十息时间来思考一下。”
十息,也就是十次呼吸的时间,这显然是非常短的时间。
所以这时间立刻就过去了。
十息过后,毛遂笑眯眯的开口了。
“那么,现在可有人愿意说了?”
依旧是一阵沉默,以及八道仇恨的目光。
毛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吾有些时候真的不明白,汝等明明才是那些个背叛了大王的逆贼,为何汝等却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用这种目光看着吾,好像吾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呢?”
毛遂的这句话终于得到了回应,剩余四人之中最为年轻的那一个朝着毛遂愤怒无比的喊道:“汝杀了文夫,汝这个该死的恶贼!”
毛遂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不,是他杀了他自己。”
“汝胡说,明明是汝亲手将刀子刺入了他的心口!”年轻人悲愤无比的喊道。
毛遂更加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不是他背叛了监察卫,背弃了作为大王耳目监察天下官吏的职责,那么他就不会死。汝等不会知道汝等做了什么事情吧?勾结郭家,为郭家这几年来的所有龌蹉事情遮掩,甚至为此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这就是汝等用以自傲的理由吗?”
年轻人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赧然的神情,并没有继续说话。
毛遂目中精光一闪,嘴角再一次的出现了笑容,迈步走到了这名年轻人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这位年轻人的肩膀:“看得出来,汝其实心中还是有一些羞耻感的,对吧?汝应该很清楚郭开和郭家做了哪些事情,对吧?只要汝能够说出来,那么吾可以保证汝不但能够立刻获释,还会功加一等!”
年轻人沉默不语,但脸上似乎却已经有所意动。
毛遂的语气更加的热切了:“好好想想吧,汝今年不过二十有三,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家中妻子尚且年轻,儿子尚且年幼,汝难道真的就甘心这么死去,并连累汝的妻子和儿子吗?说出来罢,这不是为了汝自己的一条性命,更是为了汝妻儿的活路啊!”
年轻人脸上挣扎的表情更加的明显了。
旁边的一名监察卫显然发现了这一点,赶忙高声喝道:“不能告诉他!汝难道忘了,只要说出来,吾等的妻小就真的要没……”
“嗖!”锋利无比的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犹如闪电一般射入了这说话监察卫的喉间,打断了他所有的话语。
“聒噪!”毛遂摇了摇头,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再度布满了笑容:“好了,汝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放心罢,只要汝说出来,其他的这两个人吾就会立刻杀掉,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汝才是那个泄密者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另外一名胖胖的监察卫男子突然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不要杀吾,副总管,他不说,吾来说!”
年轻的监察卫男子身体猛的一震,忙不迭说道:“副总管,吾说,吾统统都说!”
毛遂放声大笑:“来人啊,将这两人分别带下去,听听他们要交待些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毛遂看着手中的三份供状,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
这三份供状是监察卫专业的审讯人员们将剩下的三名叛徒分别隔离审讯,并不停的逼问之后得出来的,上面事无巨细的写明了郭开是如何收买他们的,他们平时又是如何替郭开和郭家遮掩重重丑事的。
还有七名同伙也被招认了出来,很快这七名叛徒同伙也将会享受到这暗无天日的地牢生活。
至于这些家伙的背叛而产生的识人不明的责任,毛遂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些家伙都是由繆贤招进来的,和毛遂一点关系都没有。
除此之外,毛遂还在这些叛徒的口中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郭家似乎对大同炼铁厂有着某种企图,郭开前阵子曾经秘密的去过炼铁厂一处,而且炼铁厂处的监察卫管事繆莫也可能是郭开一党?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毛遂笑容满面的弹了弹面前这些供状,急匆匆的走出了监察卫的地牢之中,朝着王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