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邑。
在这座王宫之中,魏国现任国君魏王圉正在大发雷霆,怒吼声在大殿之中不停回荡。
“这个赵丹小儿,简直混账至极,他竟然又让寡人跟楚国停战,他是怎么好意思跑来向寡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魏王圉看上去火冒三丈,将自己面前的桌案拍的砰砰直响,显然非常的不满意。
坐在魏王圉下手的段干子,对此也只能够报以一阵苦笑。
不过说实话,即便是和赵国有着一些暗中的联系,但是这一次段干子自己也觉得,赵国人在这件事情上未免也太过分,太强势了一点。
刚刚觐见魏王圉的那个赵国使者,不但在言语之中对于魏王圉没有多少敬意,反而还把魏王圉好好的威胁了一番,语气之中也是显得倨傲无比,大有“如果你魏国不退兵就走着瞧”的意味。
魏王圉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国国君,怎么能够受得了这个委屈?
一想到这里,魏王圉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缓缓的对着面前的段干子说道:“段卿,寡人打算联合其他诸国以共抗赵国,不知段卿觉得如何?”
虽然说在这之前魏王圉也和段干子说过这件事情,但是现在这么一说,显然是魏王圉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要马上和赵国翻脸了。
段干子一听魏王圉的这番话就吓了一跳,忙道:“大王,此刻魏国的力量还无法和赵国对比,而且大军尚在会稽郡之中作战,暂时不得回返,还请大王三思啊。”
段干子是真心的不想和赵国打仗。
且不说段干子本人和赵国胡衣卫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就说段干子本人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性格,对于其他的霸主国总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说白了,像这种人就是觉得自己国家啥啥都不行,别的国家啥啥都牛逼,所以既然自己国家这么不行,那当然要当乌龟啦。
一句话,忍就是了。
魏王圉听了段干子这番话,不由得嘿然不语。
生气归生气,但是魏王圉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现在的魏国虽然打下了大片土地,夺得了大量楚国的人口,但是这并不代表着魏国一下子就能够成长到赵国那样的水平了。
就像赵国那样的国家,虽然这几年连续打下了河东郡和河套等地区,实际上这些地方对于赵国来说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赵国现在国力的精华仍旧集中在以邯郸为首的地区。
时间,魏国现在最需要的还是时间啊。
段干子见魏王圉沉吟不语,心知自己大王这个优柔寡断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于是便继续劝说道:“大王,如今便忍他一时之气又有何妨?否则的话,若是赵国趁着大王麾下大军在会稽郡征战趁机来攻,届时就真的是首尾难顾了啊大王。”
魏王圉一听这话,脸色不由变得更为阴沉,良久之后才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冷声道:“难道要寡人就这是跟那赵丹小儿低头?寡人不甘心啊!”
魏王圉当然是不甘心的,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魏王圉可是打算将包括九江和会稽郡两个郡在内的广大土地给通通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