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天和白饶带上了防护的头罩和手套,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贺屿天其实是抗拒脑袋和手上都带着罩子干活的,他总觉得这个造型娘们唧唧的,一点也不爷们,但是人家白总都已经将东西递到他手边了,透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他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贺屿天认命地将手套撸在手上,就顺着你一次,谁让你是我家白恩人呢,除了宠着,别无他法。
白饶看着贺屿天的动作皱起眉头,这人随随便便将手套拉上手,上面全是褶子,一点也不整齐,头罩戴得也是异曲同工。
这就有点为难强迫症了。
贺屿天高高兴兴地同白总发起邀请:“走,我们一起去收拾吧。”
白饶叫住他:“等一下。”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拽着男人的手腕,帮他仔细整理手套,白饶跟贺屿天那个十级残废不一样,他心细手巧有经验,在男人手指上推了推,三两下便让男人手上的手套乖巧地紧紧贴合着他的手。
手套紧紧地包裹着男人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紧密贴合着,不留一丝空隙,白饶给他戴上的时候,发出“咕叽咕叽”的摩擦声。
白饶眸光微凝,心头一热,而后挫败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太失败了,混得还不如一只手套。
“另一只手。”
贺屿天乖乖伸出手,让白总帮他整理好。
贺屿天身量比白饶高,他从上而下地看对方,从他那可爱的发顶旋,到细柔微软的发丝,再到低垂的眼眸,上翘浓密的眼睫,小巧的鼻尖,和精致的下巴。
白饶不愧是商界大佬中的传奇,别人都评价他说,白总总会把事情办得,跟人一样漂亮。
贺屿天现在深以为然,确实……真漂亮啊。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将要上工去的丈夫,临出门前,贤惠的妻子一边温柔地替自己整理袖口,一边温声叮嘱自己,让他有一种要把人揽着腰搂在怀里,肆意亲吻安抚的冲动。
他正遐想着,听见身边传来淡淡的声音:“低头。”
贺屿天一怔:“嗯?”
白饶道:“我给你整理一下头罩,你长得高,我够不着。”
“这样手不酸么?”贺屿天俯视着白饶失笑,然后整个人蹲下来:“可以弄了。”
白饶俯视图着男人的发顶心,慢条斯理地拉扯着对方脑袋上的头罩,不经意似的揉弄他乌黑微硬的短发,心里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