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饶转身继续捣鼓早餐,一边淡淡地说:“像根鸡毛掸子似的。”
鸡。毛。掸。子。
很好。
贺屿天冷静地转过身,他大步向卫生间走去,整个人镇定极了。
只不过脸红的却像猴屁股一样。
白饶好像没发现似的“吧嗒吧嗒”认真切菜,眼中的笑意却溢了出来,他尽力绷着嘴角,却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两声笑。
太可爱了,他老攻。
贺屿天严肃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脑袋上翘起的头发。
这绺头发非常顽强,贺屿天已经浑身解数地让其他无处安放的头发乖乖归回原位,只剩下这一缕,无论是用手压,还是用水浸都不能让它屈服,它好像一个百折不挠的勇士,被一百次按下去,就一百零一次地挺着胸膛站起来。
贺屿天:……是在下输了。
他不服气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奈地拨楞了一下这根毛。
什么鸡毛掸子。
这叫呆毛啊好不好!
看那俏皮翘起的弧度,难道它不可爱吗?迎风招展斗志昂扬,难道不招人喜欢吗?
贺屿天悄咪咪瞧了一眼似乎正在认真做饭的白总,委委屈屈地想,好吧,威武雄壮的硬汉不需要可爱。
英俊就够了。
就在贺屿天准备搜罗一顶帽子戴上遮丑的时候,他猛然想起——管家好像把夹板给他带来了!
贺屿天为能迅速恢复自己英俊的容颜而感到狂喜。
他一溜烟跑到卧室里翻箱倒柜。
白饶在厨房里一无所知,他还在回想刚刚逗老攻时他一脸窘迫的样子,等他回过神来时,贺屿天已经把魔爪伸向了墙边的小柜子。
白饶吸了一口气,扔下筷子连忙赶过去:“你别——”
却还是晚了一步,贺屿天拉开了柜门,抬着头疑惑地瞅他:“嗯,别啥?”
白饶抿了抿唇:“别低头。”
贺屿天听话地乖乖昂着脑袋。
白饶见状松了一口气,以男人的身高,这个姿势根本看不见柜子里的东西。
贺屿天傻兮兮地抬着头,一脸懵逼:“白总……怎么了么?”
白饶冷静地看着他:“你流鼻血了。”
贺屿天:?
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啊。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鼻子,却被白总抢先一步,用袖子帮他仔细地楷干净。
贺屿天那种因为在白总面前失态流鼻血,而感到丢脸的感觉淡了许多,满脑子都是——
白总对我特么真好哇。
然而贺屿天仰着头看不见,白总一只手背到了背后,悄悄关上那扇柜子门,轻轻呼了一口气。
危机过去,他将手背在身后,告诉贺屿天:“可以了。”
温香软玉退出怀中,贺屿天还有一丝不舍,他用手擦擦鼻子:“真好了?”
白饶背在身后的手攥着干净的袖子,笃定地点头:“贺二少可以去照照镜子。”
贺屿天转身出去的那一瞬间,白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柜门,将昨天塞进去的一沓自己的衣服抱出来,一股脑丢进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