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白饶开车将贺屿天送去学校。
贺屿天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一本正经开车的白总,有在做梦的感觉。
实际上,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人开车送着来上学,这个人还是他的小未婚夫。
刚刚白饶在家里的玄关问他“包带了吗?笔带了吗?”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这种感觉差点让他管自己未婚夫叫“爸爸”。
一直到他到了学校,白饶把包递给他,并且告诉他:“一会儿我来接你。”的时候,这种错乱感就更严重了。
……
因为一张好脸,和优渥的身世,他在学校了里的名气不小,现在从车上下来,周围瞟来的目光成指数上升。
白饶看了看四周不经意间走来,红着脸经过贺屿天的少年少女们,扶了扶眼镜:“贺二少在x大的人气很高啊,好像几乎所有人都喜欢你呢。”
贺屿天有些不好意思,他捻捻指尖道:“也没有……”
这时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长发女生抱着书经过,走到贺屿天附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上来,娇羞地撩头发:“贺学长,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老套的搭讪方式,用在好看的人身上,就显得越发新颖而且吸引人。
女生长得好看,差不多得有个院花级别那样,嘴唇涂地红红的,双颊微红,声音娇柔悦耳,她低着头,愈发让人有一种保护欲。
白饶捏了捏手指,勾起唇角,看着这一幕。
贺屿天眼神微凝,盯着这个女孩子的某一处移步开眼,仿佛是在琢磨什么。
白饶嘴角僵地发疼,最终还是放弃了上扬,随着贺屿天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双女孩子的手,很小,很白,看上去软乎乎的,很适合一掌包住,握在手心里揉捏。
一根红色的手链松松搭在上面,衬地她的手腕更加白皙好看。
白饶垂眸看了看自己根骨分明的手,虽然细白,但是很明显是属于男人的……像贺屿天这样的男人大多都偏好于这种又小又软的女孩子吧。
不止是白饶,抱着书的长发女孩也注意到了,贺学长似乎在看她。
女孩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问出来:“学长?你在看什么?”
“手链,哪买的?”
女孩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链子,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可以完美地显出手腕的白皙和柔软,她自从买了这条手链后就爱不释手。
但贺屿天问她手链,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意女孩子手上的饰品呢?这种搭讪套路她见多了。
女孩秒懂,白饶又怎么不知道?他目光微冷,淡淡地转过头,似是云淡风轻。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冷。
女孩撩撩自己耳边的发,笑出两只小酒窝:“那学长,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回去慢慢聊?”
白饶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了,他忽然感觉今天清晨抛开一直桎梏着他的架子,跟苏怜耀武扬威的自己有些可笑,这个男人,终究不属于自己。
但酸楚疼痛间,他心里却不知为何又上升出一种莫名其妙、没有依据的预感,他觉得贺屿天,可能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样让他寒心失望。
毕竟,这人从不按套路出牌,神奇的脑回路,让他从不知道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和信任,制止了白饶想要开车逃离的冲动,让他逼迫自己旁观两人的对话。
熟悉的男低音依旧悦耳,但是里面含了些明显的诧异和疑惑:“交换联系方式干什么?那么麻烦,你直接告诉我地址或者链接不就行了?”
白饶抚了抚额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女孩有点蒙圈:“学、学长?你还真要买手链?”
“当然了,不然我问你干什么?这个手链是情侣的吗?”
女孩的心狂跳起来,素来说话流利的她结巴起来:“是、是情侣的。”
“那太好了!”贺屿天转过身敲了敲车窗,“白饶,我一眼就觉得你适合这条手链,肯定特别显白!到时候咱俩一人一条,怎么样?”
女孩的脸瞬间缤彩纷呈,她眼睛睁得很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饶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情侣的,他们一人一条……
他眼中的笑意几乎掩不住。
女孩结结巴巴:“你、你们是——”
贺屿天大大方方地炫耀:“这是我未婚夫,俊(zun四声)吧?”
女孩:“学长,你都有未婚夫了?你不是才和那个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