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贺屿天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赶紧低下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白饶,见他面色无异,才用气声道:“咱、咱扮演呢……”所以有啥冒犯的地方,求你千万别生气QAQ。
白饶低语:“当然,我很敬业的,毕竟贺少付了一个要求的报酬,总不能让贺少失望。”
贺屿天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
不多时,菜一个个被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大家开了酒,有人拎着酒瓶跑来给贺屿天满上,然后试图给白饶倒酒,贺屿天伸手拦下斜倾的酒瓶:“他不能喝。”
拎着酒瓶的同学看着贺哥实力宠妻的模样,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也没纠结,转身走了。
因为有人过来而直起身的白饶,又被贺屿天拉回他肩上,靠着男人的胸膛小小声:“我能喝的。”
“不,你不能。”贺屿天一点也不能通融,捏捏他的手,“我去给你拿牛奶。”
然后利落地转身,白饶伸手拦,都没能把人拽回来。
苏怜眼见着贺屿天起身走了,索性也不装,抱着手臂在一旁冷道:“多大年纪了,还没断奶呢,也不害臊。”
白饶微微一笑:“没办法,只是被他宠成了小孩子罢了。”
苏怜听到这话,猛的转头,愤恨且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气定神闲的男人。
他见这人话少气质冷,还以为他是个寡言的,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那种,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伶牙俐齿,一点也没有他在贺屿天面前表现出的乖巧!
苏怜盯着他的侧脸咬牙切齿:“你在贺屿天面前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你就不怕我告诉他,让贺屿天识清你的真面目?!”
但绕是苏怜想象力怎么丰富,也不会想到,白饶的乖巧,是贺屿天割地赔款求来的。
不过,让贺屿天识清自己的真面目,知道自己真正在想什么……白饶勾唇,他倒是很期待。
“你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管别人?”
苏怜知道这是讽刺他情场翻车,这句话正中他的痛点,气地苏怜浑身发抖,他指着白饶刚想说什么,却看见贺屿天已经回来了。
他一咬牙,又坐回座位上。毕竟为了这么个人让贺二少看见自己口吐芬芳的狰狞模样实在不划算。
苏怜死死地握住拳头,艰难咽下这口气,心里狠狠盘算着。
他年轻还漂亮,这个老男人一看就是步入社会很久了,早晚年老色衰。他比这人年轻,还会撩男人,这次失去贺屿天只不过是一时失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能重新把贺屿天抢回来!
现在的屈辱只是暂时的,等他把人重新勾到手,他一定要让这人好看!
白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随口的几句话,竟然把苏怜刺激成这样,坚定了他挽回贺屿天的心。
不过就算知道,白饶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
贺屿天既然看清了苏怜的人品,就绝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牵扯,藕断丝连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出来。这一点,白饶从不怀疑。
而且,这个吸引了许多人的男人,他的一颗心都扑在自己身上,怕自己感到冒犯,小心翼翼地试探求证。
他对待感情认真而慎重,所以即使招式拙劣可笑,白饶只会觉得他可爱,纵着他,耐心陪他演这场戏。
贺屿天并不知道白饶和苏怜之间的交锋,或者说是苏怜的自取其辱,他拎着热牛奶回来,在白饶身边落座。
白饶看了看他拎着的牛奶,一眼便看见男人泛红的指尖。
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握住,微烫的温度传递到手心,白饶皱眉:“怎么弄得,烫到了?”
贺屿天见到的白饶都是温柔的,他几乎没见过对方跟他冷脸,猛然感觉到白饶浑身气质冷下来,竟然有些紧张。
好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被班主任找去谈话一样。
这种感觉已经好久不曾有过,让贺屿天无端感到新奇。
“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不小心……”
“疼吗?”
“不疼——”
白饶根本没等他说话,直接俯下身,含住了男人的指尖。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舌头柔软地不可思议,在指尖暧昧地滑动。
贺屿天瞪大眼,下意识地竟然想要抽出手。
白饶眼疾手快地抓住,不让他撤回,还往里塞了塞。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