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贺置之给自己倒酒不小心倒的太满,而且金哆哆“不小心”用力过猛,导致浅黄色的酒液泼出了一点,在贺置之的衣襟上洒了一小片。
金哆哆面上惭愧极了:“不好意思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就是!!!
还在嘴里极力撺掇他:“要不你去屋里换一件吧?穿着湿衣服多难受啊。”离小爷远点啊啊啊!快要窒息了!!!
贺置之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浸湿的衣领,唇角一勾,似乎笑得云淡风轻:“哆哆别激动,这种美色以后还会有很多。”
什么美色?湿.身么?!
金哆哆嘴巴一顿,眼睛一瞪——激动泥煤啊!谁特么稀罕!
但人类的本质谁也别想逃脱。
虽然在心里这样呐喊着,金哆哆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瞟向他的胸膛。
贺置之没提及的时候,他倒是没发现,酒渍浸在衣襟上,紧紧地贴着皮肤......金哆哆眼神一暗,眼中羡慕嫉妒恨无可遁形——男人虽然恶劣成这样,却拥有这样壮实健美的好身材。
他想了想自己白斩鸡一样的瘦弱身板......贺哥之前一直催他们一起玩的哥几个去健身,其他人都在贺哥的严厉要求下练出了漂亮的肌肉线条,只有他坚持不下来,仗着贺哥跟他关系好,对他颇为宽容,哭唧唧地撒个泼耍个赖就过去了。
现在......金哆哆看着贺置之搭在自己椅背上的手臂,眸光落在那漂亮的线条上,又看了看自己细白瘦弱地跟面条一样软唧唧胳膊,羡慕地在心里直哼唧,如果当初没有耍赖偷懒,现在就像贺置之这样的,他大概能一拳打死十个吧。
贺屿天如果知道金哆哆在想什么,他肯定一个爆栗敲在这呆瓜脑门上,让他断了这个痴心妄想的可怕念头。
由于贺置之口无遮拦童言无忌,金哆哆把酒杯怼在他嘴里,冷酷地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而且拒不承认因为贺置之的诚实话语,伤害了他属于男人的幼小脆弱的自尊心。
贺置之心满意足地喝了酒,站起身来:“屿天,借我件衣服。”
贺屿天握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看上去很专注,脸上带了点掩饰不住的期待,他头也不抬:“在后面房间靠墙的衣柜里,随便拿。”
金哆哆在贺置之站起身来那一瞬,便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快!去!换!衣!服!
金哆哆如意算盘打地响亮,他准备在贺置之换衣服的时候——趁着那一段珍贵的,可以离开对方视线的时机——赶紧溜号,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跑,待等何时?!
贺置之看着他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不用想就知道这人在打什么算盘。
贺置之微微一笑:“哆哆,男子汉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
金哆哆脸上的喜悦一僵:“啊?”
贺置之确信他听懂了,指着自己衣襟上,金哆哆的杰作,言简意赅:“你得对我负责。”
金哆哆:“......”
白饶看似在吃东西,其实看戏看地正有趣,他真心实意地觉得,对面这一对儿实在天造地设。而且......他抬头看了一眼贺屿天,这个碰瓷手段他眼熟啊,今儿早上他还被这个理由道德绑架来着,“对我负责”这个套路是贺家传下来的么?
而贺屿天压根不关心,因为结果早就注定了,他俩从小这样折腾到大,金哆哆从来玩不过他哥,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毫无悬念。他哥是金哆哆的五指山,任凭这个孙猴儿怎么折腾,都翻越不过去,最终只能服服帖帖地回到人家怀里。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贺屿天晃着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地瞟白饶光明正大、正面朝上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机。
贺屿天刚刚正是在给“不知名情感顾问”发消息,如果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话,白饶的手机应该会有反应才对。
可是......贺屿天避着白饶的目光小心瞅了瞅,上面没有弹出信息。
他看着正在低着头安安静静专心吃饭的白饶,又给顾问发了一个,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贺屿天眼睛眯了一下,难道他猜错了么?猜想一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