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没躁地腻歪了一整日,第二天,贺屿天需要去上课,白饶也得前往公司,他需要把他这几日堆积的文件处理清空。两人起了个大早,一起穿好衣服吃了早餐,准备出门。
谁知在玄关出起了争执。
因为两人的目的地距离不近,而且并不顺路,两人平时出入又只坐在一辆车里,所以他们现在只有一辆汽车作为可供选择的交通工具,由一人送另一人前往目的地。
他们二人都想要送对方。
两人争执不下,白饶开口问:“你为什么非要送我?”
“……那还不是怕你太累了么,”贺屿天支支吾吾,明显实在说谎,他反过来稳:“你为什么非要送我?”
白饶非常坦荡:“好不容易搞上对象了,我不得去你学校刷刷存在感么?让那些狂蜂浪蝶都收敛一点。”
白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贺屿天,贺屿天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红地挠挠脑袋:“其实……我的原因也差不多。”
白饶有些新奇的看着他,歪了歪脑袋:“我可不跟你贺小少爷似的这么招桃花,跟个万人迷似的谁都喜欢。我和我公司的职员们都清白着呢。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屿天明显是回忆到了什么,神色变得笃定,可还是害羞似的吭吭哧哧说不出来。
白饶拖着长音“嗯?”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男人的下巴往上钩,一副“你还不赶快如实招来”的小模样。
贺屿天捉住白饶的食指,别扭道:“怎么没有,你长的这么好看……而且上次还有人送你花呢。”
白饶皱着眉头,这是那年的老黄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花?”
“你忘了?!”贺屿天开始翻旧账,他说起这个话题看上去劲头很足,可见这件事情已经憋在他心里,让他不爽很久了,“就是买上下床的那天啊,我在房间里兢兢业业地收拾床铺,搞卫生,然后你就回来了,捧着那么大一束花,都不怎么理睬我。”
“啊,我想起来了。”白饶恍然大悟,他好笑地看着贺屿天,这男人说着说着竟然委屈上了,嘴巴可怜兮兮地微微扁着,大有一副“你不哄我我就不跟你好了”的样子。
贺屿天补充道:“白色的一大束,你抱在怀里不撒手,特别喜欢,还把它插到花瓶里,准备养起来呢!还是我偷偷丢掉,重新买了一捧换上了。”
因为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贺屿天光明正大地把自己曾经干过的坏事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好像是看和别人搞在一起的渣男一样看着他。
白饶:“……噗。”
贺屿天都有小脾气了:“饶饶,你都不解释解释的么?哪个小哥哥送你的?”
白饶亲亲男人,笑着说:“谁告诉你这花是别人送的了?”
贺屿天回忆着说:“我当时问你说,是别人送你的么,你说……”
白饶微微笑:“我说什么了?”
贺屿天:“你不是默认了么?”
白饶耸肩,一脸无辜道:“我可没说话。”
贺屿天:“……”
白饶捏捏他的大掌:“那个是我想要送给你的,结果回来看见你要跟我睡上下铺,就决定惩罚你收不到花花。”
贺屿天心口一松,佯装生气地咬咬他细嫩的脸颊:“真是个坏家伙。”
白饶笑着往男人怀里躲。
贺屿天:“那不行,我还是亏了,饶饶得补偿我一束花,我还没收到过你送的花呢。”
白饶思考了一下,伸手掐掐贺屿天腰上的肉,语气中带着危险:“你确定?”
贺屿天仔细想了想:“没有啊——”
不对,不是还有菊……!
“那盒菊花茶也算么?”
白饶嘴角勾了勾:“别拿菊花不当花。”
贺屿天:“我不管,我还要一个。”
白饶拎着包从贺屿天手里抢过车钥匙,拉着男人的袖口往门外拽:“快走了,你要迟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