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依更是贴着万三磨蹭起来:“万三叔,你不舍得我的,我知道,你最疼我,你现在也帮明依好不好?”明依落下一滴泪:“总之,我不能饶过姐姐,姐姐只会害我,她只会害我的。如若我不下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她害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您记得么?她为了针对嘉和,毫不犹豫的就将我推入了水中,万三叔……”
万三被她小手儿上下抚摸,终于点了点头……
谁也不知道四王府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是非,此时的阿瑾倒是在宫里陪着虞贵妃,低眉顺眼的样子,可笑极了。
虞贵妃见她这般,问道:“你怎么了?”
阿瑾:“刚才想给贵妃娘娘表演,结果被后面的事儿搅了,也没演成,我觉得,自己一身武艺没有办法施展,颇为忧心。”
这话儿说的,十分逗趣儿,虞贵妃拍她一下,言道:“怎的?你还习得什么功夫不成?”真是闻所未闻。
阿瑾=口=,她甩了甩胳膊,捏了捏拳:“我会的极多。”
阿瑾望了望虞贵妃,又看了看时寒,言道:“你们不去请皇爷爷过来么?这是十分难得的呢!”
她这样认真,到时让大家都笑了起来,阿瑾也不恼,到天家到了,连忙将他拉到主位,清了清嗓子开口:“我和你们说,我在家都不曾表演过的,你们是独一份儿。”
阿瑾的许多个独一份儿都是在宫里表演,皇上和虞贵妃十分畅快,就觉得这孩子果然是贴心,便是父母也排在他们后面。
阿瑾笑嘻嘻的拿出两个手帕,“我要表演了哦!”其实阿瑾要表演的,只是很简单的魔术。这并不难,有一年有个台湾的魔术师在春晚舞台上表演了近景魔术,她就觉得有些意思,她与三叔两人真是好一通学,原也忘了个七七八八,最近看滢月鼓动那些法器,她便是也将魔术捡了起来,说实话,这是为了糊弄滢月,=口=
如今给他们表演,也不过是图个乐呵。
阿瑾:“大家看我手里,我手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哦……”
阿瑾边说边动作,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将手里的铜钱变没,之后又是变回。她笑嘻嘻:“还有更精彩的哦……”
其实大家都看的出,阿瑾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真的会这样变,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如若让他们说究竟是如何做的,又是不清楚了。
倒是时寒眼尖,发现了一二不妥,但他并不说破,只是笑着言道:“阿瑾这样厉害,那给国库的银子变得更多些吧。”
阿瑾=口=
“你太贪心了!”她语重心长,“做人不可以这样的。”
那小模样儿惹得皇帝和虞贵妃开怀大笑。
一时间,寝宫里真是一片欢声笑语,当天夜里,阿瑾住在虞贵妃宫里陪她,绞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连忙问虞贵妃:“贵妃娘娘,那个崔小姐,原本就认识皇叔么?”
虞贵妃看她好奇的眼睛,摇头言道:“这本宫哪里知道,沐儿常年不在京中,整日的游山玩水,也没个定性。”
阿瑾“哦”了一声,就听虞贵妃继续说:“不过本宫倒是不喜崔小姐。不论男女,总该讲究个孝道,可是你看她是什么个性,母亲刚刚过世,便是大红的衣衫满京城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美人。那样的品行,不提也罢。”
本朝最是讲究孝道,她父亲身居高位,母亲病故,她不好生的待字闺中守孝,倒是一身红衣,不仅如此,还在百花会上公然的勾引齐王爷,让人看了只觉得心生厌恶。
阿瑾明白,她奇怪言道:“可是崔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官家小姐,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吧?”
虞贵妃:“不管是出自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我的小阿瑾不要和她学。”
阿瑾:“人家不是小女孩啊。”
虞贵妃笑:“是啊,阿瑾不小,阿瑾是个有主意的好姑娘。”
阿瑾立时尾巴扬了起来,十分得意:“我当然是个好姑娘,看脸就知道了。”
她调皮的话惹得虞贵妃满脸笑容,不一会儿,虞贵妃似是想到了什么,言道:“听闻城郊清隐寺香火鼎盛,十分的灵验,不知阿瑾是否知晓?”
阿瑾点头:“我自然知道的,我姐姐是那里的常客,玉隐大师与我姐姐关系十分好呢!我姐姐的卦都是她送的。”
清隐寺是一处尼姑庵,香火鼎盛与否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姐姐是一定要拜玉隐大师为师的。当然,她娘亲死活不同意!
没有人能够容忍自家好端端如花似玉的姑娘去拜一个尼姑为师,这不是说书唱戏,这是实实在在的现实。总归不能不嫁人,得道成仙什么的,这和他们家的画风太不同了啊!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由滢月做向导,带本宫一起去参拜参拜!”虞贵妃笑言。
阿瑾顿时囧了,皇后娘娘,您一定是在开玩笑,一定是的。她看着虞贵妃,等着她说这是开玩笑,但是虞贵妃没有,不仅没有,她还吩咐宫女准备熄灯……嘤,竟然要睡了!
阿瑾默然:其实这个世界,真的有点玄幻,贵妃娘娘怎么好端端的也要去清隐寺了呢!
阿瑾又以为,睡一觉起来贵妃娘娘便是不会再提这件事儿,但是虞贵妃竟然很快就命人准备好了一切,阿瑾又囧了,不过细想想,这事儿好像也没啥呀!去寺庙参拜一下,不是很合适的么!阿瑾表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疑惑什么,她一定是被她姐姐滢月带累坏的,听到去清隐寺,条件反射就觉得要出家,这样真的不好!
虞贵妃虽然打算去参拜,可也没想闹得人尽皆知,于是乎在一个晴朗的上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几人悄然出宫,保镖傅时寒一枚。
清隐寺虽位居半山腰,但名声在外,人仍是不少,虞贵妃感慨人多,阿瑾笑言:“其实您也可以以贵妃的身份过来参拜的,这样就没这么多人了。”
虞贵妃横她一眼:“我偏是不喜那样兴师动众。”
阿瑾双手合十,扮可爱:“贵妃娘娘最怕劳民伤财了,委实是皇爷爷最好的贤内助。”
此言一出,虞贵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拍了阿瑾一下,言道:“你这丫头,说话越发的口无遮拦,你在这么调皮,当心嫁不出去。”
阿瑾嘚瑟:“如若嫁不出去,我就来这里做尼姑。说不定,我还能得道成仙呢!”
瞅瞅这话说的,虞贵妃瞄一眼轿子外面的傅时寒,不知他听到与否,而时寒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心里却在戳小人,你这个鬼丫头!我果然还是没有给你教育好,我会让你知道,佛门绝对不适合你!
虞贵妃看时寒的表情,忍不住就想乐,她逗阿瑾:“入了佛门既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肉,更是要时刻修身养性,可不能像你现在这样每日乱跑呢!”
每说一句,阿瑾就痛苦一分,说到最后,她对手指:“贵妃娘娘欺负人呢。”
傅时寒险些在轿子外面拍巴掌,娘娘说的甚有道理啊!
虞贵妃:“怎么就是欺负人呢,本宫说的分明就是实话,你让时寒来说。”轿子的小窗帘一直都是掀开的,时寒望了进来,言道:“烧水不方便,一个月洗一次澡。每日要跪着打坐几个时辰念佛经。每日要自己洗衣做饭烧水砍柴……”
阿瑾脑袋耷拉下来,举手投降:“原来,我连尼姑都是做不成的。”
而与此同时,滢月也艰难的看着虞贵妃和傅时寒,嘟囔:“做尼姑,这么不容易么?”
时寒含笑:“这哪里是不容易?这不都是正常该做的么?甚至连修为都算不上,难不成,你以为来了寺庙便是和王府一样?如若真的那么好,那么谁家的孩子都可以送到寺庙养了,和王府的生活一样呢!”
阿瑾:“那时寒哥哥,我如果将来嫁不出去,你娶我好不好?怎么说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
时寒挑眉:“娶你?你这是在向我提亲么?”
阿瑾挠头:“不是提亲啊,是不得已的选择,不得已!你懂么?你这样差的脾气,估计也不好找媳妇儿,到时候如若我嫁不出去,咣当!我们就可以凑成一对儿啦。反正黑母猪与老乌鸦,谁也别嫌弃谁了!”
这样的比喻让虞贵妃倒绝,她笑的用帕子挡住了脸,阿瑾浑然不觉:“都是青梅竹马,谁也别嫌弃谁了,你看,我都没笑话你呢。”
时寒挑眉问她:“你嫌弃我什么?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为人还十分有能力。你能嫌弃我什么?”
阿瑾认认真真的言道:“我还是能嫌弃你的,我能嫌弃你自恋!”
滢月爆笑出声,时寒嘴角抽搐一下,言道:“说起自恋,我倒是觉得,自己与你比起来,还是天壤之别的。”
阿瑾:“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才不是自恋,我是青春无敌美少女这一点有错么?你说!有!错!么!”
时寒望天,似乎被逼迫一般,终于委委屈屈的言道两个字:“没错!”
阿瑾:“你看,你早说实话不就完了?”
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