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目光凝视着面前这头幽黑真龙。
其目光呆滞，躯体僵硬，浑身颤抖，哪还有半点真龙气概？
自从龙祖虚影出现后，墨渊便是这般模样，犹如痴傻，跟当初被抹除灵智时极其相似。
亦像是被吓傻了。
方才诸人就注意到他的情况，只是没有当面提出，周川也没瞎，此时格外上心。
不用脑子想都能推测出，身为真龙的墨渊，定然是和龙祖虚影，有着些许联系，至少其目前状况，绝对和龙祖有关。
“你看到了什么？”周川轻声问道。
“龙祖、龙祖，在东海……”
稚嫩且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周川耳畔响起，墨渊的话语，都显得极为呆滞，像是口齿不清的幼童。
“在东海哪里？”
“我不知道，但却知道在哪。”
周川心中直皱眉，此言此语，已是没有逻辑，不过好在他能明白，墨渊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应当是其知晓位置，却无法描述。
“看来……要去一趟东海。”周川留了个心眼。
龙祖的存在，很神秘。
要是东海龙宫真有涅槃道尊坐镇，为何还要龟缩一角，避世不出？
大可跟四大仙门平起平坐，甚至振臂一挥，还有可能带领妖族，重现妖族上古之荣光。
那究竟是为何呢？
周川为此深深地疑惑着，当然关注此事，也不是无缘无故——他手里的青莲想要进阶神器，就必须拥世界伟力洗涤。
若是能用到涅槃真龙之血浇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周川并不是无故招惹，因为他能察觉出，那出手的所谓龙祖，不过是一道残魂虚影，换句话来说，龙祖可能已经陨落了，徒留神魂残念。
就跟寂灭魔君当年那般。
就算没有陨落，也是迫于种种原因，只能以神念示人，这也是周川猜测它，为什么一直隐世不出的原因。
但是周川并没有强烈的欲望。
坦然承认，他想法很极端，甚至无缘无故，令人摸不着头脑，居然想图谋一个刚刚拯救自己的存在。
周川就留个心眼，种种猜测，也只是基于自己目前观察到的线索，有机会，自然会去探寻，没机会，那就是机缘不到。
况且，四大仙门的人，应该比他会更好奇，甚至因为龙祖种族的缘故，想法会比他更极端，更有敌意。
那所谓的救命之恩，便如尘埃。
周川轻轻一笑，不再留恋这些，倒是莫名想起了周天明，想起了他自爆时的情景，心中戚戚，拿出混沌神钟。
凝视神钟许久，他悠悠一叹，运转神魂之力吗，开始沟通神钟之灵，炼化起这件神器。
时间，悄然流逝。
昆仑终于是安静下来。
飞鸟不鸣，风声沉寂。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仙门大会照常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