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笑了,说:“现在的寺庙都是这个样子,香火鼎盛,这已经不是修身养性,而是大发利市的地方了。”
苏南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现在地方上都把这个作为一个旅游资源了。”
第一进院落中央是天王殿,天王殿殿中供弥勒像,背面供韦驮像,两侧塑高约3米的四大天王神像。三人闲谈着,就走过了天王殿,来到了后面的大雄宝殿,大雄宝殿面阔五间,重檐庑殿顶,黄琉璃瓦绿剪边,上檐额题“清静庄严”,下檐额题“福海珠轮”。
苏南指了指大殿正脊两端各有一巨型碧绿的物件,笑着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
苏南说:“这叫鸱吻,琉璃做的,传说是龙生九子之一,属水,克火,故而置于屋脊以镇免火灾。你看到了那上面金光闪闪的鎏金长链吗?据说康熙皇帝初来潭柘寺时,看见鸱吻跃跃欲动,大有破空飞走之势,于是命人打造金链将它锁住,并插一剑,那镀金剑光吻带就是康熙所赐。”
傅华笑了,说道:“破空飞走,真有这么神吗?”
苏南说:“这倒很难说,很多时候不过是寺里面为了增加寺的吸引力,编出来的故事而已。不过故老相传,潭柘寺是北京城最灵验的,而且还说整个北京城的帝王之气都在这里。大雄宝殿之后还有一棵帝王树呢,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就到了大雄宝殿后面,一棵很高很大的树出现在他们面前,要六七个人才能合抱的过来,种植于辽代,已有千年的历史,据说每有新皇帝登基,这棵树就会在根部长出新枝,然后与大树的树体逐渐融合,因此被赐名为帝王树。
傅华伸手抚摸了一下大树,笑着说:“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大树依旧在,帝王无处寻啊。”
苏南笑了,说道:“想不到傅老弟很有诗情啊。”
傅华笑笑,说:“苏董见笑了,信口胡诌而已。”
苏南笑笑说:“傅老弟不要自谦了,出口成章,怎么是胡诌呢。说起诗来,这潭柘寺里倒有一处是很适合作诗的地方,我也很喜欢那个地方,走走,我带你去看看。”
苏南就领着傅华和陈骁往东走,东边都是些庭院式建筑,一路走来,幽静雅致、碧瓦朱栏、流泉淙淙、修竹丛生,颇有些江南园林的意境。到了行宫院内,傅华见到了一座小亭,名叫猗玕亭,有竹林,伴以古松,环境清幽,地面用巨大的汉白玉铺砌而成,上面刻有蜿蜒曲折的水槽,巧妙地构成了一幅南龙北虎的图案。泉水从亭东北角的石雕龙口中吐出,顺石槽水道流入亭内,前后回旋,左盘右转,缓缓流过。
苏南笑问傅华:“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
傅华摇了摇头,苏南笑着说:“曲水流觞知道吧?”
傅华说:“我知道,古代人作诗的一种游戏,大家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王羲之的兰亭序不就是为了曲水流觞游戏而形成的诗集作序的吗?”
苏南说:“这就是曲水流觞,是乾隆皇帝皇帝为得曲水流觞之趣而特别建的,来,我们坐到亭边去,体会一下古人的高雅。
苏南的兴致很高,先到亭边坐了下来,傅华和陈骁也就跟着他坐了下去,不过煞风景的是,亭子的四根柱子上围着铁链,面对于此,傅华真的很难想象当初古人是如何兴致勃勃高吟低诵的。”
坐了一会儿,苏南也觉得没趣,站了起来,说道:“走吧,现在很难找到以前那种雅趣了。”
傅华看得出来,苏南一路上虽然主动地介绍寺内的风景,似乎兴致很高,可实际上他这是因为做主人不得不做出的一副姿态来,总不能邀请人来逛潭柘寺,主人却一副郁郁不欢的样子吧。
傅华跟着苏南往外走,一边说道:“苏董似乎有什么心事啊。”
苏南笑笑说:“有些时候想想,如果真的能像王羲之那些晋人一样吟诗弄月,不为世事所扰,该有多好,可是我总就是一个俗人,总是有俗务要理的。”
傅华笑了,说道:“多少人向往苏董这种生活啊。”
苏南也笑了,说道:“我承认,这种生活是给我带了了很多快乐,但有些时候也让我很是烦躁,也许当初我就错了,我不去经商,一样是可以生活得很好的。”
傅华笑笑说:“怎么了,苏董的振东集团可是名声赫赫啊,这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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