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菲笑笑说:“确实是,再也听不到像北岛那样的声音,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看最全!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这才叫诗人,知道吗?”
苏南笑了起来,说:“晓菲啊,想不到你这么熟悉北岛。”
晓菲笑笑,说:“我是念给我们的傅大主任听一听,不要以为就他一个人能够看透世情,敢于针砭时弊,我们这些人对这个世界也是有自己的判断的。”
傅华脸红了,笑了笑说:“没想到晓菲你特意跑来批评我的。”
晓菲笑笑说:“怎么了,不行啊?”
在晓菲面前,傅华总有自己气势上输了一筹的感觉,他笑笑说:“好啦,我诚心接受批评。”
苏南笑笑说:“晓菲跟我说了上次的事情,傅华啊,我觉得你上次做的有点不对。我们请你进这个圈子,是真心想要拿你当做朋友的。宁则那天晚上也是客人,他对你的看法又怎么能代表主人对你的看法呢?我觉得你迁怒于晓菲有点不公平啊。”
傅华笑了,说:“好啦,苏董,我接受批评,为了表示诚意,我邀请两位在我们海川风味餐馆做客,不过这个档次可不是太高,怕俩位有所嫌弃。”
晓菲笑着对苏南说:“南哥,你看他又来这一套了,朋友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跟你说傅华,这一顿饭不请我们吃还不行了。”
中午,傅华领着苏南和晓菲来到了海川风味餐馆,让服务生给开了一个雅间。坐定之后,傅华拿起菜单,笑着说:“今天这菜得我点,两位吃得惯海鲜吧?”
苏南和晓菲都说还可以。傅华就开始点菜,他点了一个清蒸花蟹,一个清蒸爬虾,一个清蒸偏口鱼,一个韭菜炒海肠,一个苦螺,一个蜢子虾蒸蛋。
晓菲笑笑说:“我听你清蒸这个,清蒸那个的,你们这的厨师倒是很好做啊。”
傅华笑了,说:“我这里的东西都很新鲜,是从海川海边加了冰块运过来的,不清蒸了吃太可惜。晓菲你不知道,我们海川的东西特别鲜,以前它们运到北京来还闹过笑话呢。”
晓菲笑着说:“什么笑话啊?”
傅华说:“他们送进了大饭店,人家煎炒烹炸一番的折腾,出来却特别不好吃,就说我们的海鲜不行,送的人气不过,什么都没加工,直接在他们面前倒进锅里蒸熟,再让他们吃,把他们好吃得不行了。一会儿你和苏董可要好好尝一尝,真的很鲜,这个在北京可是别无分号的。”
晓菲笑笑说:“你就吹吧。”
由于是吃海鲜,就就点了干白。
一会儿清蒸花蟹和爬虾就上了桌,傅华说:“我们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场所,没什么专门吃蟹的工具,直接上手吧。两位还能接受吧?”
苏南笑了,说:“你以为我们每天都是锦衣玉食啊?说着,便伸手拿起了一个螃蟹,揭开盖子,吃起蟹黄来。”
晓菲也没客气,上手抓了一只,就吃起来。吃了几口,晓菲就惊讶地说:“傅华,你一点没夸张,真的很好吃啊。”
傅华笑了,说:“我要骗你干什么,这才是真正地道的海鲜。实话说我们这些比起南方的海鲜要强百倍的,他们的海鲜是没滋味的。”
又品尝了爬虾,也是把晓菲好吃的不行,特别是母爬虾中那一条紫色的虾膏,更让她觉得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吃过这两样,清蒸偏口鱼就被比了下去,显得不那么鲜美了,不过口感也是很好的。
晓菲笑笑说:“我还真没想到海川的东西会这么好吃,傅华啊,是不是你什么时间邀请我们去一趟海川呢?”
傅华笑了,说:“苏董这一次不是要去吗?你就跟他一起嘛。”
晓菲说:“我可不跟他去,他不是海川本地人,肯定不知道海川的地道风味在哪里,再说他是去办事,我可不想被他搁在宾馆里没人管。”
傅华笑了,说:“那等日后有机会吧。”
这是罗雨推门进来了,笑着说:“傅主任,餐馆那边说你在这里,我进来敬一杯酒吧。”
傅华愣了一下,他很讨厌这种吃到半酣有人突然插进来的状况,再说苏南和晓菲只是他的朋友,与驻京办的业务无关,这罗雨怎么突然这么热心起来。
傅华虽然心里不高兴,可表面并没有露出来,他也不想在罗雨刚被提拔的时候说他,便笑笑说:“行啊,来了就坐下吧。”
罗雨坐下了,便张罗着给苏南和晓菲傅华填满了酒,然后看着傅华,笑着说:“傅主任,你还没办我介绍一下呢。”
傅华笑笑说:“这位是振东集团的苏南苏董,这位是晓菲。这位是我们驻京办的副主任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