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奎点了点头,说:“我是担心这一点,你知道海川是我们东海省的经济大市,如果市长和常务副市长之间闹点什么嫌隙,会影响海川市的经济大局的。尤其是金达这个同志,现在还嫌稚嫩,原来他就不能很好的处理跟徐正之间的关系,我担心这一次选举把关系搞得更加发杂,他没有能力应对这一切的。”
陶文笑了笑,说:“我觉得李涛同志是一个老同志了,他还是能处理好跟金达同志之间的关系的。而且这一次李涛同志处理事情还是很得体的,跟组织上十分的配合,这一次的事件也不是他搞出来的,他只不过被人当做了借刀杀人的工具而已,如果动他,似乎有些不好吧?影响也会很差的。”
郭奎笑了笑说:“老陶啊,我担心的不是李涛同志,我担心的是金达同志,他如果不能很好的处理跟李涛同志的关系,会影响工作的。再说你以为我想安排给李涛同志一个闲职吗?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一次我也觉得李涛同志应对的很好,像这样一个好同志,组织上是应该给予奖赏的,他在副市长的位置上也打转多年了,也应该上一个台阶了。”
陶文说:“郭书记想要破格给李涛同志安排?”
郭奎点了点头说:“李涛同志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了,组织上应该为他多考虑考虑,不要给人一种老实人总吃亏的感觉。”
陶文笑了笑说:“那是,这些年官场上都是些能钻能跳的人兴旺,像李涛同志这样的本分人是吃亏很多,郭书记打算给他怎么安排?”
郭奎说:“按照李涛同志这个年纪,再做政府系统的一把手似乎不太合适了,找一个厅让他做厅长吧。最近交通厅的厅长又被双规了,交通厅接连三任厅长都前腐后继,这个厅的邪气太重,需要一个老成持重,为人正直的人去好好压压这股歪风邪气,我觉得李涛同志倒很适合。”
陶文想了想,说:“李涛同志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不太适合去做这个厅长的,似乎他稍显魄力不足。”
郭奎笑了,说:“老陶啊,我倒觉得现在去交通厅不是需要什么魄力,是要能压得住邪气,前几任厅长倒是很有魄力的,可是受起贿来也是魄力十足,哪一个的受贿额不是触目惊心?我想要的就是李涛同志的谨小慎微,让他用身上的正气把交通厅的邪气扭转一下。”
陶文点了点头,说:“这个倒是很有道理。”
郭奎笑着说:“那我就准备向组织上推荐李涛了。这个险暂且放在一边,老陶啊,根据你这一次的观察,你觉得金达同志的表现怎么样?”
陶文笑了,说:“郭书记,我觉得你为金达同志考虑的已经很多了。”
郭奎笑笑说:“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说句实话,把金达同志放在海川市市长的位置上,我感觉是有点冒险,他从省里下去海川时间并不长,执政的经验还嫌不足。”
陶文笑了笑说:“据我观察,金达同志也许政治手法还不够娴熟,不过能力方面、魄力方面已经足可以独当一面了,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有更好的发展的。”
郭奎看了看陶文,笑着说:“老陶,你是这么看他的?”
陶文点了点头,说:“我可以看得出来,这一次选举金达同志开始的时候时略显焦虑的,可是他还是能做到处变不惊,稳住阵脚,作为一个初上战场就面临选举市长这么大的场面的人,他算是很不错的。更难能可贵的是,感到选举后期,他已经能够做到从容自如,说明他的学习能力很强,郭书记,你没看错人。”
郭奎笑了,说:“老陶你这么说,我心里真是很欣慰,我生怕用错了一个人,给海川经济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陶文说:“不过,郭书记,金达这一次虽然顺利当选了,可是危机并没有真正的得到解决,有机会你还是跟金达好好谈一谈,要他有些方面多加注意一点。”
郭奎笑了笑说:“我知道,我会找他谈谈的。”
海川,郑胜气哼哼的找到了秦屯的办公室,见到秦屯,就嚷嚷道:“秦书记,你最好给了一个适当的解释,这一次本来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将金达赶出海川,为什么你要做缩头乌龟,让金达风风光光的成了市长?”
秦屯没好气的瞪了郑胜一眼,说:“嚷嚷什么,还嫌我不够烦啊?”
原来选举虽然是尘埃落定,可是秦屯知道事情并未到此结束,省委对这一次的横生枝节究竟会做如何处置,现在谁也心中无底,虽然陶文暗示过只要金达顺利当选,就会谁也不追究,可是郭奎会不会也这么认为,秦屯可能一点把握没有,因此现在换过秦屯来担心事态的后续发展了。
郑胜说:“怎么了,事情不是结束了吗?你再烦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
秦屯说:“行啦,谁告诉你事情结束了?我告诉你,事情远没有结束,省里肯定会对这一次另推候选人的行为作出反应的。”
郑胜说:“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人调查过任何事,而且我相信如果真要调查,也是调查不出什么来的,他们没有证据,又能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