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下面大臣的家事,则又成了他下属的国事。()看最全!国和家的概念至此就彻底混为了一谈。这种传统一直沿袭到清末。清帝国被推翻之后,国人并没有像西方一样经过一场比较彻底的启蒙运动,他们对民主之类的西方思想并不无安全了解,只是似是而非的拿了过来,骨子里的封建因子并没有被清除出去。”
傅华点了点头,说这个学者这个观点倒是对的,其实早就有睿智的学者指出过这一点。我记得好像是五四的时候,北大的学生质问辜鸿铭教授,问他为什么不剪掉辫子,辜鸿铭当时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辫子是在头上,而诸君的辫子是在心里。他这就是点出了中国人的奴性并没有被彻底根除,还深藏在心中。可惜的是国人多以辜鸿铭这段话作为是他机敏应对的一段笑谈,而根本没认真想过其中蕴涵的深意。
刘康说:“国人的奴性就是到现在也是一样的,人们受到了什么不公,还是愿意通过上访,而不是通过司法体系来解决,在他们的意识当中,他们还是在渴望遇到一个什么像包拯那样子的青天大老爷,来挽救他们于水蛤之类的海味,三人开始坐到一起喝酒。
刘康坚持要喝二锅头,苏南不习惯喝这么烈的酒,就自己开了瓶红酒,让傅华陪着刘康喝二锅头。
喝了几口之后,刘康问傅华:“傅华,你们海川最近很热闹啊?”
傅华笑了,说:“我知道,云山县那边一个县长逼死了一个女干部,你是不是又要抨击我们这些官员了?”
刘康笑笑说:“那倒不是,我听说这个案子是穆广在主持调查,是吗?”
傅华点了点头,说:“刘董信息倒是灵通,确实是穆广在做这个工作。怎么了?”
刘康说:“我是想问你,这个穆广最近对你有什么行动吗?你不知道,我上次从海川回来,心一直无法放下来,这个穆广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我总觉得他不对你做点什么是无法善罢甘休的。”
傅华笑了笑说:“刘董,这个你提醒过我一回了。”
刘康笑了,说:“我当然知道了,可是我觉得你并没有当回事情。你不明白我对穆广的感受的。”
苏南笑了笑说:“刘董对这个人是什么感受啊,说出来听一听?”
刘康笑着看了看苏南,说:“苏董,你能告诉我,你当初对我这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苏南笑了起来,说:“那个时候我听过刘董很多的传说,都说刘董做事不择手段,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现在我跟你熟悉了起来,就感觉很不同了,某些方面你还是可以亲近的一个朋友。”
刘康笑了,说:“那是我现在心性变了很多的缘故,其实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自己都认为我给人是一种可怕的感觉,我当时也享受这种感觉。苏董你不是要问我对穆广什么感觉吗?我跟你说,我感觉他跟当初的我是同一类型的动物,甚至某种程度上,这个人的心机比我还阴沉,行事风格可能比我还毒辣。这就是我想再次提醒傅华的原因,我希望能引起他充分的重视。”
傅华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说:“刘董,你太高看穆广这个人了,我跟他斗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有什么伎俩都使出来了,还不是无奈我何?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可以任人摆布的人。”
苏南也说:“是啊,刘董,我想傅华是有能力应付这些的。”
刘康摇了摇头,说:“叫我怎么说你们才明白呢?穆广这种人就是一条恶狼,他是在暗处虎视眈眈看着傅华,想要伺机而噬。穆广现在之所以还没得手,是因为傅华还没被他抓到把柄。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是最可怕的,它让你一点都不敢犯错。但是傅华你不是圣人,总是会有这样或者那样子的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