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收回了要去抓电话的手,看了看傅华,说:“那傅主任你的意思是怎样?”
傅华说:“我倒没什么别的意思了,只是目前孟森做的这些事情还不能拿他怎么样,这个时候最好是还是不要动他。”
孙守义看了一眼傅华,他知道傅华说的是有道理的,他就算心里再不舒服,眼下最好的方案还是先忍着,因为如果不忍着,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如果治不了孟森这个无赖,他这个副市长就会被海川人看笑话的。他叹了口气,说:“对这样的无赖,有些时候我们还真是没办法,算了,这口气还是先忍下来好了。”
孙守义很快就克制了下来,让傅华感到他是一个心中有数的人,孙守义新到海川不久,脚跟还没站稳,这个时候就想要跟孟森这种地头蛇去斗是很不理智的,他实力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孙守义选择先吞下这口气,不去跟孟森叫板,是很明智的。
傅华笑了笑,说:“孙副市长,您也别跟这种流氓生什么气了,犯不着,他这种人必然会有倒霉的那一天,现在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孙守义笑着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傅主任,这种人不值得我跟他生气。诶,对了,你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中天集团的考察啊?”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问了一下林珊珊,她说她不会跟她父亲讲的。这个女孩子虽然疯了一点,可是为人还是不错的。”
孙守义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傅华,开玩笑的说:“傅主任,你觉得林小姐为人不错,是不是心里喜欢上他了?”
傅华笑了笑说:“孙副市长您真会开玩笑,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是结婚了的人,我怎么可以喜欢她呢?”
孙守义笑笑说:“喜欢是一种感觉,有些时候男人喜欢女人是身不由己的,可不管你是不是结婚了。”
孙守义说这句话是有感而发的,他知道自己喜欢上林珊珊是在玩一种很危险的游戏,可是他就是身不由己的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傅华说:“孙副市长,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啊,尤其是不能说给嫂子听,如果由嫂子那边传到郑莉耳朵里,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守义笑了起来,说:“好了,你别害怕了,我不会那么多嘴的。这么说我们晚上给中天集团饯行就不需要提这件事情了?”
傅华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我看暂且就不要提了。”
孙守义说:“那行啊,你先回去,我们晚上见吧。”
傅华就离开了孙守义的办公室,孙守义看傅华离开了,就想打电话给林珊珊,问一问林珊珊有没有受到了惊吓,可犹豫了一下就气闷的放弃了。就算打过电话去又能怎么样呢?他顶多只能安慰林珊珊几句,又不能做点什么给林珊珊出气。
孙守义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到海川来竟然是这样一种状况,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从部委下来,又有中组部赵老作为后台,到了地方上应该是备受尊重的,就是不是受尊重,起码地方上的人表面上的客气是会有的。哪想到一下来就遭遇到了孟森这个流氓,一下子就让他这个副市长颜面扫地。
其实第一次遭遇到孟森闯进来非要敬他的酒的时候,孙守义心中就又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来冒犯自己的家伙,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就算他再有钱,也不能这样子逼迫他所在地的父母官,自古不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吗?
不过事后傅华跟孙守义说了这个孟森的背景,他这才知道孟森背后还站着省里的孟副省长呢,虽然孙守义并不害怕什么孟副省长,他相信真要斗一把的话,他背后的实力只会强于孟副省长的,可是他犯不上一来海川就为自己树立这么强的对手。再说那一晚他也看出来孟森是喝多了,人在喝多的状态下做什么事情往往都是不够理智的,他觉得孟森可能是头脑一热,觉得自己又是省政协委员,又是什么集团的董事长,想见见海川新来的副市长也是情理当中的。孙守义觉得这种一时冲动的事情谁都难免会做出来的,倒还真的不必要去跟孟森计较什么。
但今天的事情就不同了,孟森并没有喝多,也知道林珊珊是自己请回来的客人,却还是对林珊珊表现得很不客气,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孟森既然已经做到了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了,跟省里孟副省长都有往来,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按理说他是不会跟一个以往没打过什么交道的小女孩这么计较的,那他跟林珊珊这么计较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了。也就是说虽然孟森今天欺负的是林珊珊,实际上却是扫的自己的面子。
看来自己是遇到了冤家了,孟森两次闹事可能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还真是邪门了,自己以前没跟什么孟森甚至孟副省长打过交道啊,为什么他会这么针对自己呢?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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