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苦笑了一下,说:“孙副市长,您也是知道穆副市长的事情的,现在很多人躲我都躲不及,我又怎么好意思来找您给您添麻烦呢?”
孙守义看了看刘根,眼前的刘根跟他在北京时候看到的模样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那时候的刘根虽然不敢在他和穆广面前抖什么威风,可是那个时候的他腰板是挺直的,说话是有底气的。而眼前的这个人腰弯了很多,说话也是很虚,没有气力的,明显是一副受了挫折委屈的样子。
孙守义心中暗自好笑,这人啊,有些时候还真是需要点运气的,穆广倒霉了,这刘根的运气也就没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不过现在自己需要使用这家伙了,这等于说他的运气又回来了,不知道自己告诉他要让他当自己的秘书,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姿态呢?
孙守义笑了笑,说:“小刘啊,你这就不对了,在北京认识的时候,我就拿你当朋友了,我孙守义是那种不认朋友的人吗?”
刘根不知道孙守义这么说是为了什么,就笑了笑说:“孙副市长肯定不是那种人了,不过呢,我刘根有自知之明,真是不敢来找您。”
孙守义笑了笑,说:“小刘啊,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不想给我惹麻烦,但是你这个样子反而显得我不够朋友意思了。你不是已经经过组织上的审查,确信你与老穆的错误没什么关联吗?来找我又怕什么呢?”
刘根笑笑说:“我知道您是不怕,可是很多人会说您闲话的。”
孙守义笑笑说:“闲话总是有人会说的,我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在背后说我闲话的。”
刘根笑笑说:“这倒也是,众口难调,总是有人会对领导又不满意的地方的。”
孙守义笑笑,说:“是啊,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矛盾斗争的世界,领导被议论在正常不过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怎么样,你对目前你的工作安排还满意吗?”
刘根笑了起来,说:“我有不满意的权利吗?”
孙守义笑笑说:“小刘啊,你怎么就没不满意的权利啊?老穆错了又不是你错了?”
刘根眼圈泛红了,说:“孙副市长,有您这句话我就十分的感激了,您真是够朋友,从穆副市长出事到现在,您是唯一一个跟我说这里面不是我的错的人。”
孙守义笑笑说:“事实如此嘛,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
刘根苦笑着说:“可是这句公道话没有别人肯说的,没有人在乎说我刘根并没有做错了什么,他们都把我和穆副市长归结为一体,穆副市长错了,也就等于是我错了。不过我也不怪他们,这也是一种惯例了,服务的领导倒台了,秘书也自然而然的要跟着倒霉。我在市政府也是工作多年的,这样子的事情也见过不少。”
孙守义笑了笑说:“听你的口吻你是准备自认倒霉了?”
刘根摊了一下双手,送了耸肩,笑笑说:“我不认行吗?”
孙守义看了看刘根,别有意味的笑笑说:“如果我说不认也是行的,你怎么看啊?”
刘根以后的看了看孙守义,孙守义满脸笑容,他心里不由得就泛起了一阵波澜,难道是说孙守义准备要帮自己挣脱眼前这个困境?他再次看了看孙守义,孙守义的笑容之间似乎包含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这让刘根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好运,也什么,有些时候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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