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搞清楚,金达就会跟孙守义和自己走到对立面上去,那局面就更不利于孙守义了。本来一个孟森,就已经不好处理了,再加上一个金达,他就更没有什么胜算了。
孙守义接了电话,傅华笑笑说:“孙副市长,您在忙什么啊?”
孙守义笑笑说:“没忙什么。傅华啊,你打电话来是不是听说了麦局长住院的事情了?”
麦局长住院了?傅华有些惊讶的问道。他心里愣了一下,为什么麦局长会住院了呢,不用说是因为孙守义做了什么了,他开始感觉到问题被孙守义搞得有些复杂了。
孙守义笑笑说:“这么说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傅华说:“是啊,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回事啊,麦局长怎么会住院了呢?”
孙守义笑了起来,说:“这件事情说起来就好笑了,麦局长住院实际上是在装病,他本来想借此躲过我让他处理孟森这件事情,没想到却被我反将了一军,我跟金市长汇报说麦局长的病情很严重,可能无法负担公安局的工作了。”
孙守义就把这两天他跟麦局长的斗法情形一一讲给了傅华听,傅华听着听着,心里就暗自摇起头来,孙守义自以为这么做很聪明,实际上却是雪里埋死尸的事情。麦局长病情本来就不严重,请了专家之后,他的病情只会更明显,而不会更复杂。这种做法明眼人一眼就会看穿了的,更不用说是金达了。金达一定是看穿了孙守义耍的小伎俩,又误会是自己再跟他串谋搞得的鬼,因此才会对自己那么生气的。
孙守义这么做,摆明了是在利用金达,这种事情换到谁身上,谁也是会生气的,更何况金达身为市长,还是他跟孙守义两人的领导。领导被下属利用了,心里会更生气的。
孙守义说完,见傅华好半天没反应,这才觉得可能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子,就说:“怎么了傅华,是不是什么地方我做错了?”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孙副市长,我知道你心中急于处理孟森这件事情,因此对麦局长有些意见,就想要把他从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上搬开。但是事情不是这样子做的啊。”
孙守义说:“那应该怎么做啊?你不知道,现在这个麦局长根本就不和我配合,而要动到孟森,公安局这边是必须要听我的安排才行的,所以搬掉麦局长也就是必须的了,正好他装病给了我这个口实,我把情况反映给金市长,让金市长去跟张书记汇报,这样子只要金市长站在我这边,就说麦局长的身体已经无法承担公安局的工作了,估计麦局长这个公安局长可能就要换位置了。”
傅华说:“孙副市长,问题怎么会那么简单啊,如果那么简单,孟森早就被人整倒了,又怎么能等到今天呢?”
孙守义心中捉弄麦局长的那股高兴劲完全没有了,他感觉到似乎是有人跟傅华说过些什么啦,而这个人很可能是金达,于是他问道:“傅华,金市长找过你了?”
傅华说:“找过了。”
孙守义说:“他说了什么吗?”
傅华心里就有些为难了,如实转述金达在他面前所说的话吧,金达的话中明显对孙守义是很不满的,这会让孙守义和金达之间产生嫌隙的,可是不说吧,金达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
傅华觉得还是说了比较好一点,只是这个说要委婉一点,于是他说道:“他倒没明确地说您什么,只是语气之中透出一些不太高兴来,恐怕他对你的做法并无完全赞同啊。”
孙守义说:“怎么会这个样子呢,原本我跟金市长交流过看法,我看他对麦局长也是有看法的,他满可以顺着我铺的路走下去的,为什么会突然转变立场了呢?”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孙副市长,您还是不了解金市长,他这个人做事向来很讲原则,是不喜欢玩什么花招的。”
孙守义说:“你是说他不喜欢我玩的花招?”
傅华说:“没有人喜欢被别人利用的,金市长也是一样的,尤其是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