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并不想让沈佳带着这种情绪回北京,他心里多少还存在着一些侥幸,认为妻子并没有抓到什么实质性的把柄,他还是可以想办法把事情抵赖过去的。()看最全!
孙守义伸手去扳过妻子的肩膀,说:“小佳啊,你别这个样子,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要相信我啊。”
沈佳的情绪再也难以压住了,她一把把孙守义的手拨开了,瞪着眼睛看着孙守义,叫道:“你别在我眼前装了好不好?你也是个男子汉,敢做就要敢认,我沈佳不是傻瓜,可以随便的就能被你几句话哄弄过去。”
孙守义心中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沈佳实质上并没抓到什么把柄的,明明沈佳手里没有什么底牌,却还这么发作自己,如果听凭她这样子下去的话,她一定会认为自己这个样子是心虚的表现。
孙守义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沈佳说:“我不知道你这么指责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些都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
沈佳并没有被孙守义的发作吓住,孙守义如果早就这么理直气壮,她还会以为自己怀疑错人了,现在经过这么一番的试探之后才来发作,只是孙守义似乎摸清了她手里并没有把柄,才敢于这么叫嚣的。
沈佳冷冷地笑了笑,说:“守义啊,你不用这个样子,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婆妈的女人,这话题就谈到这里为止,我也不会去查你什么,我只希望对得起这个家庭,对得起儿子就行了。”
孙守义说:“什么叫到此为止啊,你这样子含含混混算是怎么回事啊?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沈佳愣了一下神,她一下子被给难住了,她虽然内心中基本上确信了孙守义跟林珊珊之间的不伦关系,但是要真凭实据还真是没有。孙守义果然是猜到她手里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因此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她。想到这里,沈佳心中不由得更加凄苦,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孙守义看着沈家哑口结舌的样子,心中就明白她真的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就说道:“你拿不出来了吧?拜托,小佳啊,你也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你别搞得跟农村妇女一样老是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沈佳看了看孙守义,这个时候基本上都能从孙守义的脸上看到一种小人式的得意,这就有点象一个小偷明明偷了东西,失主却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实他偷了的那种洋洋自得。沈佳气急了,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点,她相信就这一点上孙守义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此时她也是有点气急败坏了,也就不顾的还要给孙守义留面子,还要维持这个婚姻了,她女强人的性格上来了,便站了起来,直视着孙守义的眼睛,很大声的说:“好,你不是说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吗?那行,你把最近几个月手机通联纪录调出来给我看看,如果那上面没有你跟那个女人联系的记录,我就承认是我错了,我可以跪下来给你道歉。”
孙守义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了,沈佳说的话一下子就击中了要害,他在跟林珊珊的往来之过程中,并没有使用别的手机号码,手机里面的短信啊通联记录这些都是可以删除,但手机通讯的服务商那里的通联纪录并没有删除,真要拿出通联纪录,他跟林珊珊之间什么时间通过话一清二楚,他是无法跟沈佳解释为什么会在来海川之前就认识林珊珊,还跟林珊珊有那么密切的联系的,而他跟林珊珊在人前都是装不熟悉的,这不用说别人也是知道他们在掩藏什么了。孙守义一下子瘫坐在那里了。
孙守义的表情让沈佳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个时候她反而不知道该跟孙守义说什么了。
两人默默的僵持了一会,孙守义首先回过来一点神,他看了一眼沈佳,说:“你什么时间知道的?”
沈佳说:“从那天你身上有了林珊珊的香水味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说:“你怎么会知道林珊珊香水是什么味道啊?”
沈佳说:“事情就这么巧了,我在跟傅华他们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林珊珊,我们两人探讨过各自用过的香水。你那天身上的香水味道是那么的熟悉,让我马上就想到了林珊珊,可是我问傅华,傅华说你在驻京办那天并没有什么活动,我就奇怪你是怎么会跟林珊珊牵涉到一起的?后来联想到林珊珊跑到海川来也是有点莫名其妙的,除非她是奔着某个人来的,在联想到你身上的香水,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孙守义苦笑着说:“就是因为我身上的香水味道就能让你猜到我跟林珊珊之间有了问题了?”
沈佳点了点头,说:“是呀,这也怪你自己以前把自己弄得太过正经了,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我基本上就没看到过你跟哪个女人黏糊过,所以你身上有了女人的香水味道,本身就很奇怪。你说是你以前的同事,可是你并不了解女人的,女人用什么香型的香水往往是一种固定的习惯,你的女同事根本就没有人用这种香水的,这也是你更让我怀疑的地方了。”
孙守义苦笑着说:“这真是一着不慎啊。”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孙守义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佳苦笑了一下,说:“现在不是我要打算怎么办的问题,而是你打算怎么办?”
孙守义说:“我不想离婚。”
沈佳说:“我也没说要跟你离婚,不过我也没那么大度,既然已经揭破了这层窗户纸,我是不能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现在你选吧,选我还是选林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