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言说:“郑叔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有些事情可不是女人只要躺下来就能解决的。你想过没有,如果方晶手里的钱真是林钧洗出去的钱,这些钱想要回到国内,是不是也不那么容易啊?五千万这笔数目也不少啊,方晶是怎么把钱调进国内的呢?”
郑坚笑笑说:“怎么调出去,就怎么调回来呗。”
汤言笑笑说:“如果方晶是利用原有的管道,那就说明她掌控了林钧原来的一些关系了。这样子的话,你还觉得这个女人简单吗?”
郑坚笑笑说:“汤少,你也别太敏感了,那顶多说明方晶运用了一些林钧遗留下来的关系。马睿、莫克不都是林钧线上的人吗?这并不说明方晶多有本事。”
汤言看无法说服郑坚,便笑了笑说:“也许吧。诶,郑叔,框架协议谈出来之后,恐怕海川重机重组要进入到实际操作层面了,你要怎么办啊,还是躲着你的宝贝女婿不见面吗?”
郑坚笑了,说:“我躲他干嘛,我又不怕他?”
汤言笑笑说:“算了吧,郑叔,你也别跟他们较劲了,毕竟这是你的女儿女婿,找个机会和好算了。”
郑坚笑笑说:“汤少,你也不是不知道情况,是我在跟他们较劲吗?是他们跟我较劲呢。不要去管他们了,我这点事情还受得住,他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去弄吧。”
海川,金达办公室,莫克的那篇采访终于在省报上发了一个头条,孙守义正跟金达在聊这件事情。
孙守义说:“这个莫克脸皮可真够厚的,把自己夸得跟马克思一样了,还刻意的来贬低我们,真不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么无耻。”
金达冷笑了一下,说:“这家伙把他写理论性文章的那一套都用出来了,还什么任何腐化、腐败行为都是从思想的蜕化开始的,都有一个思想演变的过程。什么认识到权力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为社会造福,用不好能给组织上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的。他想说什么,我们这人都是腐败分子吗?还是我们即将堕入罪恶的深渊?以前没觉得这家伙说话这么损啊?”
孙守义笑了,说:“以前他不过是一个没实权的瘪三,就算是他想这么损,也没人会听他的。现在他成了主政一方的市委书记了,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也不需要继续伪装自己了,所以马脚就漏了出来。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达心说还是郭逵看人准啊,他早就看出来这个莫克不地道了。这样一个只会抬高自己贬低同事的家伙,还真是令人讨厌啊。
金达笑笑说:“他在做这种表演,就让他表演下去吧。诶,老孙啊,那天你送汤言,莫克非要出面,最后在宴会上他说了些什么啊?”
孙守义笑了,说:“金市长,你就别提这件事情了,说起来我脸皮都发紧,你是没看到那天的情形,我们的莫大书记看到汤言那个谄媚劲啊,我也算见过拍马屁的了,只是没见过这么……,唉,你让我怎么形容呢?”
金达笑了,说:“这家伙是被汤言父亲的地位给迷住眼睛了,他也不想想人家那么高的地位,怎么会去搭理他啊?再说汤言那个人是很倨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看得起他啊?莫克这么做,一定是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吧?”
孙守义摇了摇头,说:“那天很奇怪,开始好像那个汤言对莫克是有些反感,对他不理不睬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变得很热情了起来,那个汤言最后还敬了莫克几杯酒呢。”
金达愣了一下,说:“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汤言是想在莫克身上打主意?如果是那样子的话,对我们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汤言如果真的跟莫克搭上线,很可能利用莫克这个市委书记的权利在海川重机重组的实务操作进行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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