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省长把红布囊收了起来,说:“唉,最近我真是够倒霉的了,这些倒霉的事都凑到了一起。诶,你没跟道士说这个符是为我求的吧?”
孟森笑了,说:“哪能啊,我就是说我的一个朋友。”
孟副省长说:“那你是怎么跟道士说的?”
孟森说:“其实我也没跟道士讲多少事情,都是道士自己测出来的。”
孟副省长愣了一下,说:“他自己测出来的?怎么回事啊?”
孟森就讲了那天测字的经过,不过他并没有讲问过孟副省长能不能升省长这件事情,现在孟副省长这么生气,说不定会迁怒说都是被他测字害到,所以才没当上省长的。
孟副省长听完,愣怔了一会,说:“真有这么灵验?”
孟森说:“我也很惊讶,这件事情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除了你我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了,道长居然能够说的那么精准,实在是令人佩服。”
孟副省长瞅了孟森一眼,说:“草莽之中也有奇士啊,诶,束涛既然当时也在现场,估计他会猜到事情的原委的。”
孟森说:“我猜他也是知道了,不过您不用担心他,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孟副省长叹了口气,说:“我倒不是担心他了,只是我最近真是衰神附体,什么事情都不顺,我是怕再出什么纰漏。现在邓子峰刚到任,如果被他听到了一些什么风吹草动的,我想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整我的大好机会的。”
孟副省长知道,他原来争取省长职务闹得北京和东海省都是沸沸扬扬,邓子峰对此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邓子峰一定早就是把他视作竞争对手的,他们俩的关系从还没开始深入接触就变得十分的尴尬了起来。
邓子峰跟班子里的同志见面的时候,孟副省长是跟他握过手的,他可以感受到邓子峰握手的力度很大,再加上看到邓子峰像鹰一样的锐利眼神,他心里就有了一块很大的阴影,不用说,邓子峰一定是个很难斗的家伙,这个难斗的家伙来做他的上级,他以后的日子将会是很难过的。
孟森笑笑说:“我会嘱咐束涛要小心些的。不过,您也无须要这么担心吧,东海省可是您的地盘,您在这边的根基多深啊,邓子峰想要跟您斗,怕是很难。”
孟副省长心里苦笑了一下,心说,什么叫东海省是我的地盘啊,我如果没有能力分配利益给下面的干部们了,瞬间这个地盘就不是我的了,而将成为那些有权力分配利益的人的。
以前,我在东海省之所以能呼风唤雨,是因为大家都对我有着一个很好的预期,以为我能够接任东海省的省长。东海政坛的那些人,包括吕纪在内,都因此对我礼让三分。但现在邓子峰抢走了这个省长的位置,他成为了利益的新分配者了,人们对我的美好预期已经破灭了,人们将不会继续围绕在我的身边了,权力将会面临一场洗牌,这块地盘将不再是我的,而是邓子峰的了。
这些心里话孟副省长是无法说给孟森听的,也是不能说给孟森听的,他目前还是孟森这些人的老大,但是如果把这些话说给了孟森这些人听,这帮家伙很可能就会离开他,转投到邓子峰这些新当权派的门下去了。
孟副省长淡淡地说:“你们小心些是对的,我看那个邓子峰并不好斗,你们要是惹出什么事情来,我还真是不好出面。”
孟森说:“我明白的,我们会小心些的。”
孟副省长说:“诶,你说的这个无言道长,是常年呆在无烟观吗?”
孟森看了孟副省长一眼,说:“您对他感兴趣?”
孟副省长说:“他既然这么灵验,我也很想跟他聊聊,看他对我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孟副省长内心中是想说看看这个无言道长能不能想办法帮他,让他重拾往日的升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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