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刘强兴举报的消息之后,孟副省长第一时间就想找韩新国沟通一下的。()看最全!但是他又担心韩新国那边已经被监控了,如果他这个时候去跟韩新国联系,岂不是自投罗网。想到这一层之后,孟副省长不但不敢跟韩新国联系了,而且还担心韩新国主动跟他联系。幸好韩新国也知趣,从出事之后就再也没跟他联系。
孟副省长就在推测韩新国在干什么,并没有传出韩新国被控制了的消息,韩新国肯定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应该不会就这么等着被采取行动吧。
现在韩新国打来这个电话,应该是已经想办法摆平了关于国强置业方面的漏洞了,这让孟副省长心中多少放松了一些,现在主要的部分问题解决了,剩下来的就是裘新的问题了,只要裘新的部分有了结论,他这一关就等于是过了。
可是怎么尽快让裘新那边尽快出结论呢?上千万的不明来源的资产可不是随便就能抹掉的,孟副省长头就大了,他知道裘新是保不住了。但是如何不让裘新把火烧到他身上,是目前最急需要解决的问题。刘强兴这边可以有韩新国去摆平,裘新这边谁又能帮他摆平呢?孟副省长想了半天也是没有什么头绪的。
下午,东桓市的市长卢丁山到了齐州,打了电话给孟副省长,说是想要见面,有事情要汇报。孟副省长本来想说让卢丁山找个宾馆两人见个面,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东桓市是这次风暴的中心,卢丁山的一举一动肯定是被人关注着的。出去见面,反而显得两人心虚,好像是在捣鬼似的,还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在他的办公室见面。反正卢丁山是市长,来见他这个副省长也很正常啊。
孟副省长就让卢丁山来省政府见他,很快卢丁山就赶了过来。进门之后,卢丁山就说:“省长啊,我们不能让纪委这么搞下去了。”
卢丁山也是孟副省长的老部下,他们本就是一条线上的,现在出事的裘新又是卢丁山的副手,卢丁山跟裘新关系密切,两人之间不可能一点都没什么问题的。这一次裘新出事,除了孟副省长之外,卢丁山就是最紧张的了,裘新做过的很多不法的事情他也是有份的,他害怕裘新把他咬出来。
孟副省长狠狠地瞪了卢丁山一眼,他最讨厌这种出了事就坐不住了的人。裘新被双规了之后,卢丁山就打了不少的电话给他,想要他把裘新救出来。孟副省长心中何尝不想救裘新啊,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只能安抚卢丁山,让卢丁山先稳住阵脚,把他自己的屁股后面的屎先擦干净再说。可是孟副省长做了不少的安抚工作之后,卢丁山还是很慌乱,现在更是直接跑上门来找他了。
孟副省长很恼火的说:“你慌什么慌,火这不还没烧到你身上吗?你再这样沉不住气,爽性你就直接找纪委自首,让他们把你抓了算了,省得你留在外面给我添乱。”
卢丁山看孟副省长这么说,知道孟副省长被他惹恼了,也不敢说什么,就叹了口气,去孟副省长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孟副省长看卢丁山低着头也不说话,更加生气了,说:“”卢丁山,你跟我这是耍态度是吧?你从东桓市跑上来有事没有啊?没事赶紧给我滚回去。
卢丁山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孟副省长,可怜巴巴的说:“省长,我是担心裘新在里面扛不住,我刚从我一个省纪委的朋友哪里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孟副省长脸色紧张了起来,说:“什么消息啊,裘新招了?”
卢丁山苦笑了一下,说:“那倒没有。”
孟副省长发白的脸这才有了点血色,说:“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啊,快说,究竟什么消息啊?”
卢丁山说:“我省纪委的朋友说,裘新倒是牙口很硬,除了承认刘强兴那部分之外,其他的都不肯说了。但是省纪委这边却一直追着裘新不放,非要逼着裘新招供说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这不是摆明了要针对您吗?”
孟副省长看了卢丁山一眼,说:“你的朋友真的说省纪委非逼着裘新承认还有别的人参与其中?”
卢丁山说:“对啊,问一次两次也还好,一直逼问就是有明显的针对性了。我真怕裘新骨头不够硬,逼到最后把您给牵连出来。”
孟副省长心说你不用说得这么好听,你最怕的是你被裘新咬出来才是真的。不过省纪委这么不休不止的逼问裘新还有没有别的人参与,这个味道就有点不对了。这帮家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裘新被双规,孟副省长一开始的时候光顾着紧张了,还没往别的地方上想,现在一想,就察觉出什么地方不对了。虽然公开层面上讲纪委依法办案,任何人都是不能干预的。但是在办理一些涉及到领导层面的案子的时候,按照不看佛面看僧面的惯例,纪委也是会跟一些相关的领导打个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