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这么一说,丁益和伍权的眼神之中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吕鑫则是笑了起来,说:“傅先生,你太谨慎了吧?我又没说要以你的意见为准,你说说看又何妨啊?”
丁益也帮腔说:“对啊,傅哥,你就说说看嘛。”
傅华就不好再推辞了,笑了笑说:“那我说了,如果我是吕先生的话,我会觉得此时进入这个项目是正当其时的,马上就会跟他们签订投资的合约的。希望我这么说,吕先生不要认为我是帮丁益和伍权说话,我说的其实也是符合您的利益的。”
吕鑫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没认为你在偏帮丁老弟伍老弟说话,傅先生自然是知道我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决定投资的,所以也不会枉作小人。你说说看,为什么你觉得我现在进入项目是正当其时的,理由是什么?”
傅华笑笑说:“理由嘛,很简单,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种旧城改造项目盈利是可以预期的,只是这其中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难题,那就是拆迁问题。旧城由于历史原因的累积,住户的背景复杂,在拆迁中恐怕会遇到很多难以事先预料的问题,这也是前期丁益和伍权他们项目进展缓慢的主要原因之一。”
丁益说:“傅哥的眼光确实敏锐,这个项目的拆迁真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把我和伍权都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到目前这个难题也还没有解决完呢。”
吕鑫笑了笑说:“既然这样子,傅先生又怎么会认为我应该选择这个时机点进入呢?”
傅华笑了,说:“吕先生,您这可是明知故问啊。您是商界的前辈,这其中的道理估计您比我看得更明白,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吧?”
吕鑫抬头盯着傅华看了一会儿,他在猜测傅华是不是真的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笑了笑说:“我不太明白傅先生的意思。”
傅华笑了笑说:“吕先生就不要跟我逗闷子了吧?您自己心中在想什么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呢?”
吕鑫笑了,说:“看样子傅先生心里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啊?”
傅华笑笑说:“吕先生不会非要我说吧?我说了可能就要揭开你的底牌了。”
吕鑫看了看傅华,说:“傅先生这么笃定,看来是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了。要不我们赌一把吧,看看你说不说的中。”
傅华笑了笑说:“看来吕先生的赌性还真很强啊,不愧是赌业起家的人。”
吕鑫笑了起来,说:“这与赌业无关的。我也活这么大年纪了,深深知道人生处处都是充满着赌局的,不过赌的人胆量有大有小,赌的筹码有大有小罢了。”就像是你的婚姻吧,你跟你妻子结婚的时候,虽然许下的誓言说得很好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但你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那你就是再赌你能做到,这也就是赌博了,你说是不是傅先生?
傅华心头一凛,他不知道吕鑫是恰巧那婚姻做了个比喻,还是吕鑫知道他目前的婚姻状况。如果吕鑫是知道她的婚姻状况的,那就说明吕鑫一直在私底下关注着他,这可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啊。
傅华笑了笑,试探着说:“吕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婚姻出了状况了?”
吕鑫愣了一下,笑着说:“不会这么巧吧?我不过是拿你的婚姻做个比方而已,并不是真的知道你的婚姻出了状况了。对不起啊。”
傅华觉得可能是自己有点过度的怀疑吕鑫了,这才导致他有点草木皆兵了。傅华笑了笑说:“吕先生千万不要说对不起,你那也是无心之失啊。您这个婚姻的比方确实很恰当,人生确实是处处都是赌局。那您说,要跟我赌什么?”
吕鑫回头看了看丁益和伍权,笑了笑说:“要不我们就以我和丁益伍权商谈的投资事项来做赌注吧,傅先生赢了的话,我就答应他们的要求,给他们投资。傅先生如果是输了的话,那这件事情另作别论吧。怎么样,敢赌吗?”
傅华看了看吕鑫,又去看了看丁益和伍权,丁益和伍权看上去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他们既希望傅华能赌赢这一局,却又担心傅华赌输了他们跟吕鑫就没得谈了,因此显得患得患失。
于此同时傅华也看出来吕鑫拿投不投资作为赌注的狡猾,吕鑫不愧是赌桌上的高手,看是不起眼,一招一式却都是充满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