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下面并没有落款,但是根据信上所说的情况,这个人肯定是对市政府状况很了解的。不然也不会准确地将刘丽华跟他的关系给点了出来。要知道现在外面的议论可都是在说刘丽华傍上的是金达。
看完之后,孙守义将信还给了邓子峰,说:“省长,这些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编造出来的。”
邓子峰看了孙守义一眼,说:“我让你看它,并不是让你确认是不是有这些事情的,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坏了,每逢有选举,总是这种告状信满天飞,内容也差不多,除了贪污受贿,就是女人。我给你看这封信,是希望你引起警惕,不要觉得组织上推荐你了,什么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你要知道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你想想看,如果在选举之前,这封信如果大范围的在代表中间流传,会给你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啊?”
孙守义晓得现在的民间舆论对这种信都是倾向于相信的,现在的老百姓对官员们是有着一种本能的不信任感的。如果这封信在人大会上大范围的散布,那肯定是会影响选举的,即使不能让他落选,起码也会让他的选票数不好看的。
邓子峰接着说道:“这封信出现在人大会召开的前夕,你千万不要不当回事,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建议你回去赶紧跟金达书记研拟对策,首先要尽量采取措施防止类似信件在社会上的流传,其次要统一代表们的思想,不要让他们上了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当,跟组织上产生抵触情绪,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孙守义点了点头,说:“我明白的省长。”
邓子峰说:“守义同志啊,这一次选举可是组织上对你能力的一次考验,希望你能顺利过关啊。这封信你带走,给金达同志也看看吧。”
孙守义说:“省长放心吧,我一定会跟金达书记一起搞好这一次的选举工作的,不会辜负您的希望的。”
邓子峰说:“好的,那我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了。”
从邓子峰那里出来,孙守义可真是有点挠头了,虽然他在邓子峰面前显得是信心满满的,其实他面对着层出不穷跟他捣乱的事情心中是越来越没底了。看来他的这一次选举一定不会平静了的。
这要怎么办呢?孙涛那件事情他还知道背后搞鬼的是于捷,他还能采取针对性的措施来解决。但邓子峰这里的这封信他就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就更无从想办法去解决了。
孙守义更担心的是,按倒葫芦起来瓢,这边的麻烦刚解决,另外一边新的麻烦又会产生了,那他将会不得不疲于应付,稍有不慎,可能就真的会有大麻烦产生。孙守义也从来没有主导过这种选举的事情,对此也没什么经验。而他感觉金达在这方面的经验也不是很充分。他们两个在选举方面都算是生手的人遇到了目前这种状况,应对起来,难免会显出稚嫩的一面。
不能再这样子被动挨打了。必须赶紧想出应对之策来才行。孙守义知道应对之策不能从金达那里找,金达的个性是有些死板的,是想不出什么能应对这些歪门邪道的对策的。
也许可以找找束涛,这家伙是个老滑头,见多识广,鬼主意多,肯定有办法应对这些事情的。于是孙守义在从齐州回海川的路上就打了电话给束涛,让束涛从海川往齐州赶,他们在路上汇合。
因为陈鹏出事的关系,这段时间孙守义尽量减少了跟束涛的接触,以避免有些人将他和束涛陈鹏联系起来。此次他约束涛在海川市之外见面,也是一种小心防范的做法。
两个多小时之后,孙守义和束涛碰面了。两人也没下高速,就在高速上的一个加油站里碰头了。孙守义让束涛上了他的车,然后就把从邓子峰那里拿到的信给了束涛看。
束涛看完之后,说:“这些人用心真是狠毒啊,用这些真真假假的东西来蛊惑人心,这是想影响市长您的选举结果的。”
孙守义说:“现在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我要如何应对,如果老是有这些东西冒出来,我这一次选举就等着出问题吧。束董,你这是海川地面上的老人了,最近有没有注意到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啊?”
束涛苦笑了一下,说:“这些家伙都很狡猾的,你很难看出是谁在搞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