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峰笑笑说:“这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我还知道你通过你的老首长曲炜找了省高院,让他过问了一个案子,而这个案子又牵涉到了孟副省长,曲炜不但没能帮你们解决问题,还惹得孟副省长很不高兴。你看案子在东海省无法解决了,就找了巴东煌把案子通过申诉的方式,在最高院立了案,从而将案子调出了孟副省长的控制范围。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对不对啊?”
傅华笑了起来,说:“邓叔啊,想不到您的情报工作做得这么好啊。幸好现在不是解放前,要是放在解放前,您一定会是戴笠、李克农那一层级的人物。”
邓子峰笑了起来,说:“你别来晕我了。你这件事情虽然曲炜在东海省并没有做什么动作,但是却是牵动了东海省两大巨头的。我如果的这样的消息都不掌握的话,那我有什么资格再在东海省立足呢?”
傅华想想倒也是,曲炜身后站着书记吕纪,案子本身牵连到了孟副省长。曲炜虽然仅仅是打听了一下案情,却肯定牵动了一些有心人的敏感神经了。傅华笑了笑说:“其实是我朋友的一个案子,我只是想要打听一下案情而已,没想到惹来了这么多的关注。巴东煌那边也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了,是我朋友自己跟他勾兑的。”
邓子峰笑笑说:“但是你没否认你是认识巴东煌的。”
傅华笑笑说:“我当然认识他了,他原来是京华大学的民法学教授,我选修过他的课的,他算是我的老师。这一次因为我朋友的案子,我跟他也接触了不少。不得不说,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让我瞠目结舌啊,已经超出了我对一些行为的接受能力了。我这一段时间的纠结,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他。邓叔,您说巴东煌那种人都能窃居高位,还能不断的得到升迁,这个社会是不是整个乱套了啊?我还去守什么信念道德有什么意义啊?”
邓子峰笑着摇了摇头,说:“傅华啊,你这就错了,不得不承认这社会上是存在着一些丑恶的行为和丑陋的人,但是你还要认识到那些人总是少数。社会的主流还是好的。”
傅华笑了笑说:“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得啊?您知道吗,前段时间有一个专家讲过一句这样的话,说现在的人都把他们的权利运用到了极致,连农村一个小小的村干部也知道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利益。这已经是一种普遍的现象了,不是少数人的行为了。”
邓子峰摇了摇头说:“不对,你只看到了社会丑陋的一面,却没看到社会上大多数的干部都还在兢兢业业的做好他们的本职工作的,他们才是社会的主流。而巴东煌这些只是社会的渣滓。他们也许会得意一时,但这个社会绝对不会一直容忍他们下去的。这也是我今天约你见面的另一个原因。”
傅华看了邓子峰一眼,说:“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原因啊?”
邓子峰说:“我知道你跟巴东煌、吕鑫这些岭南省圈子里面的人接触密切之后,就很为你担心。我曾经在岭南省任职过,对这个圈子是很了解的。”
傅华说:“邓叔您是觉得这个圈子有问题?”
邓子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觉得他们肯定是有问题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像巴东煌、吕鑫,还有公安部的一个副部长叫做白建松的,北京的天罡集团的卢天罡等等,这些人形成了一个很紧密的小圈子,相互利用,相互扶持,很是做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傅华看了看邓子峰,说:“邓叔,既然您知道再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您在岭南省的时候也已经做到省委副书记的高位了,但为什么不想办法惩治一下他们呢?”
邓子峰笑了起来,说:“你以为我没想过啊?但是不行啊,这些家伙一方面小圈子很紧密,相互之间提供保护,你不打破这个圈子,根本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的。”
傅华笑笑说:“这倒也是,这些人随便哪一个的能量都是很大的,再抱团起来,恐怕您还真是搞不动他们的。”
邓子峰说:“岂止搞不动,我还惹不起呢,这些家伙都是通天的,我在岭南省的时候,省里稍稍有一点对这些家伙不利的情况出现,省委就会接到高层打来的电话,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最后连我都不得不与他们虚与委蛇的。”
傅华笑笑说:“这我得承认,您说的确实是真实的。从我这些日子跟这些人的接触上看,他们的能量真是惊人的。”
邓子峰笑笑说:“是的,他们是能量惊人的,但是你也不要见猎心喜,以为可以靠他们帮你办什么事情的。这个是绝对不可以的。这些家伙是很危险的,他们跟你我是有很大的分别的。我们做事也许有些不择手段的地方,但是内心中还是存在一些固有的信念的。而他们,尤其是像巴东煌这种,根本就不知道信念为何物的。所以我要特别警告你,千万不要跟他们这些人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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