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笑了笑说:“已经到了,现在海川大厦呢。”
乔玉甄笑笑说:“那您好好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去接您见谢副部长。”
金达笑了笑说:“好的,诶,乔董啊,你帮我给谢副部长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乔玉甄笑了笑说:“怎么,对我办事不放心啊?”
金达笑了笑说:“不是不放心你,而是我现在心里没有底气,有点慌,生怕哪个细节做得不好,反而会给谢副部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乔玉甄笑了笑说:“你不用那么紧张了,谢副部长那个人很平易近人的。至于礼物吗,很简单,也就是一个红珊瑚的荷叶笔洗,是一个文玩摆件,谢副部长喜欢这种精致的文房物件,所以我才准备了这个。”
金达问道:“那你用了多少钱啊,回头我给你啊?”
虽然乔玉甄跟金达说了不用他出钱了,但是金达在来北京之前还是将家里的钱打进了一张卡里,将卡带到了北京,他并不想在钱财上欠乔玉甄,还是想尽量自己出钱准备礼物。
乔玉甄就笑了笑说:“金书记您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跟您说了吗,这礼物我来准备,不用您掏钱的吗?”
金达笑了笑说:“可是真不应该的,怎么能让你贴钱帮我送礼呢?告诉我,究竟多少钱啊?我给你。”
乔玉甄笑了笑说:“真要给啊?那好,晚上您拿五十万过来吧?”
“五十万啊?这么贵啊?”金达愣住了,虽然作为市委书记,曾经过手的钱几十亿都有了,但是作为一个个人,他还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乔玉甄笑了笑说:“吓住您了吧?好了,跟您开玩笑的,跟您说不值钱了,拜托您不要再跟我提钱的事情了,提钱太庸俗了,如果您再这样子的话,我可就不帮您这个忙了。行了,我们晚上见吧。”
金达就笑了笑说:“那晚上见。”
晚上,金达跟傅华说了不需要他留在驻京办陪他了,先行把傅华打发走了。他在海川风味餐馆里吃了点饭,就回房间等乔玉甄的电话。快到九点的时候,乔玉甄的电话才打来,让他下去,她的车就在海川大厦门外。
金达就赶忙下去,看到乔玉甄亲自开的车,正坐在车里看着海川大厦若有所思。金达上了车,坐在了后座上,笑了笑说:“走吧。”
乔玉甄笑了笑说:“先等一下,我将红珊瑚笔洗给您,到时候您拿给谢副部长。”
乔玉甄就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金达,盒子不大,打开了一看,里面放着一枚红色的荷叶状笔洗,笔洗看上去红润的就像要滴出水来一样,一看就非凡品。笔洗上面还有着一层宝光,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金达看了一眼乔玉甄,说:“乔董啊,这可不像不值钱的样子啊?”
这件物件据说是一件明代著名雕刻大师陆子冈的作品,乔玉甄还真是花了五十万买下来的。陆子冈以刻玉闻名于世,著名的子冈牌就是他的作品。子冈牌的特殊魅力,体现在其独特的形态及精美的玉质上,他将中国的书画艺术刻在玉牌的正反两面,加上玲珑剔透的牌头装饰,具有较高的观赏性及收藏价值。
陆子冈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当时的风气是不允许工匠艺人在作品上留名字的,但是他坚持把自己的名字留在所有的作品上,包括皇帝的贡品,当时皇帝明令禁止他在进贡的壶上刻他名字,尽管他在特难发现的地方刻上名字,但还是被皇帝发现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陆子冈并没有收徒弟,他死后雕刻手法就失传了,因此他传世的作品并不多,这件红珊瑚笔洗又是少有的一件珊瑚制品,因此颇为珍贵。
乔玉甄肯花这么大的代价,是真心的想要帮金达达成目的的。五十万相比金达帮她压低滩涂地块地价上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何况未来她从这个项目赚取的可期利益更多呢,因此乔玉甄在出这笔钱的丝毫都没有犹豫。
乔玉甄不告诉金达这件笔洗的真实价格,是因为她知道这不是金达正当收入能够承受得起的,她不想让金达在精神上有什么负担,所以才谎称这件笔洗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