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强心就有些怕了,再加上白七的面子也不好驳。现在白七又是在给他和胡东强台阶下,今天场面也算是说得过去,他和胡东强也不算是丢脸。这个时候就不好再绷下去了,还是借坡下驴比较好。他对胡东强说:“胡少,白董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赶紧接下来。”
胡东强看看这个场面不接这杯茶的话,恐怕就连白七和苏强都会被他得罪的,他也没有胆量真的跟傅华去玩命的,口气就软了下来,便说:“行,我今天就给白董这个面子。”
到这个时候胡东强依然是嘴硬的,好像他喝这杯茶是冲着白七,而非傅华的。说着他从白七的手中接过了茶杯,一口将杯中茶给喝干了。
傅华在一旁笑了笑,心说这家伙终究还是外强中干的,便说:“多谢胡少大人大量了。”
白七看胡东强喝了傅华倒的茶,傅华也很知趣的感谢了胡东强,今天这个场面算是圆满了,就笑了笑说:“这就对了嘛,既然胡少已经喝了傅先生道歉的茶了,那你们之间之前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揭过。以后谁也不许再去找对方的麻烦,否则我白七第一个就不会答应的。好了,大家都坐下来吧。”
众人就重新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白七端起茶壶给众人斟上了茶,笑了笑说:“来喝茶。”
众人各自喝了一口,白七又笑了笑说:“我和两位今天也算是认识,有时间去我那里玩吧。”
傅华笑了笑说:“今天多谢白董了,有时间一定会去拜访您的。”
胡东强也说了几句客套的话。
白七看了看傅华,他心中对傅华今天处理事情的方式很是欣赏,觉得傅华算是有礼有节,就笑了笑说:“诶,傅先生,我以前怎么没听刘爷说过你啊?”
按照白七的理解,傅华既然跟刘康熟悉,身上还一身的刀疤,应该是在道上混过的才对,可是他根本就没听说过道上还有傅华这一号人物。
胡东强讥讽的笑了笑说:“白董大概是以为他是混道上的吧,其实他是正经八百的官员,海川市驻京办的主任。只是不知道他这一身的伤疤是怎么搞出来的。”
白七愣怔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傅华的身份居然是官员,但是那一身的伤疤又不是假的,今天在这里的表现又像极了一个亡命之徒,真是让人不解啊,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傅先生还真是能文能武啊,难怪刘爷会说你是他的忘年交了。”
傅华笑了笑说:“也不是了,我什么能文能武啊,白董抬举我了。”
闲聊了几句之后,傅华跟白七这些人也不熟悉,就没什么太多的话题可谈的,就提出来告辞了,白七见事情已经解决了,跟刘康也可以交代过去了,也就没挽留傅华,放他离开了。
傅华就出了茶馆,出门被风一吹,他才感觉到后背上凉飕飕的,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原来他之所以跟胡东强做出要拼命的架势,还亮出一身的伤疤,是在兵行险棋。对于胡东强这种纨绔子弟你如果不让他真正感到恐惧的话,他还会无休无止的找麻烦的。他要胡东强觉得他是一个可以玩命的亡命之徒,就是想要胡东强对他感到恐惧,不敢再来找他的麻烦了。
傅华正要打开车门上车,就看到胡东强带着两名保镖走了出来。苏强留在里面跟白七喝茶,并没有跟出来。看到傅华还没离开,胡东强稍微愣怔了一下,脚步也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眼神看向别的地方,径直向他的车走去。
看来虽然胡东强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但是傅华却觉得这样子似乎还有些不足之处。他也不想因此开罪胡家。胡东强的祖父是革命前辈,子弟遍布京都的各权势部门,这也是胡瑜非当年能够帮忙高穹和脱困的主要原因。
开罪了胡家,以后他这个海川市驻京办主任再去跟各部委交流,估计就会受到一些不知道会来自何方的阻力的。这对傅华的职业前景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傅华就冲着胡东强喊了一句:“胡少,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胡东强闻言愣了一下,警惕的看了看傅华,他现在对傅华心中是有几分敬畏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傅华身上那么多的刀疤都说明这家伙是闯过鬼门关的人,这种人可不好惹。
胡东强冷冷的说:“姓傅的,你还想干嘛,我提醒你啊,刚才你当着白董的面可是做了保证的,不会再找我的麻烦的,你如果现在对我不利的话,白董可是不会答应的啊。”
傅华听出来胡东强这家伙摆明了是一种怕了他的口吻,心里暗自好笑,看来这种纨绔子弟还真是软的欺硬的怕,这样怂包还想跟他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傅华笑了笑说:“胡少,我不是要找你的麻烦,我是有两句话要单独跟你讲,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