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闻言脸色就是一变,他心中很清楚曲志霞超出议题之外提出问题是想要讨论什么,这女人还是在抓住傅华被免职的事情做文章。()看最全!
金达自然是不愿意让曲志霞在常委会上把傅华复职的事情提出来讨论的,但是他也无法不让曲志霞把话讲完,他刚才才明确的讲明让常委们有些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讨论,此时自然是无法将这句话咽回去的。
不过就算是曲志霞把这个话题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金达就不相信曲志霞还能在这个常委会上兴起什么风浪来。他已经有孙守义支持他这个决定了,是有信心控制住常委会的局面的。
金达就笑了一下,看着曲志霞说:“志霞同志有什么事情就请说吧。”
曲志霞笑了笑说:“我想提出来讨论的问题是原驻京办主任傅华的工作安排,傅华同志的职务被免掉已经有些日子了,先且不论他被免职的理由是否正当,我们是否也该给他做出一个安排了?”
“是啊,金书记,”于捷接着曲志霞的话说道,“当初您提议要从重从快处分傅华,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不过考虑到您说您那么做是为了避免对海川市的声誉产生不利影响,我就勉强同意了。但实际上我是觉得傅华同志在这件事情上是被冤枉的,他接待投资考察团是组织上安排他去做的工作,出了事情责任也不应该是他一个人的。现在这件事情舆论已经平息了,媒体上也不再关注了,我是认为也该给傅华同志恢复工作了。”
曲志霞说道:“是啊,我赞同于捷同志的意见。我觉得这件事情海川市让傅华同志做了代罪羔羊了,他本身是无辜。既然事情已经挡过去了,我认为也该让傅华同志恢复原来的职务了。”
金达看曲志霞跟于捷一唱一和的,就明白这两个家伙事先是已经商量过了的,心里暗自冷笑了一声,心说你们俩个就算商量过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还能让你们翻了天吗?
金达就笑了笑说:“于捷同志、志霞同志,我觉得你们这个观点是故意回避了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傅华同志出入了娱乐场所,还在娱乐场所跟人斗殴,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免除他的职务也是为了消除这种影响的。虽然有点矫枉过正,但是在那种舆论哗然的的前提下,市委作出免职的决定也很正常啊。”
曲志霞笑了一下说:“金书记,我觉得您才是回避了问题的关键,傅华这个同志我想在座的常委很多都是了解他的,他绝非是那种私生活不检点的人。傅华同志出入娱乐场所那是他想要的吗?那不是因为北京考察团的投资商提出来要去的吗?这难道是傅华同志可以拒绝的吗?孙市长,您是抓经济的,您说句公道话,您认为在这个状况之下,傅华同志拒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啊?”
孙守义对曲志霞突然把全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心里是很不满意的,他心中是想回避参与傅华复职这件事情的,但是曲志霞把矛头对准了他,他就不得不有所表态了。
孙守义注意到了金达的双眼正注视着他呢,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是必须要选择跟金达站在一起的,只好说:“这个问题吗,不能简单地去看,我们在注重经济利益的同时,也不能忽视社会效益不是?”
于捷看了孙守义一眼,他知道什么经济利益社会效益的,这都是些大而化之的概念,孙守义这是想把问题含糊过去,他自然是不会让孙守义得逞的,就笑了一下,说:“市长,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做招商引资的工作人员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为了经济利益而无视社会效益,对来考察的投资上这种去娱乐场所的不当要求一定要加以拒绝,是吧?”
孙守义心中暗骂于捷,他知道于捷这是故意跟他使坏,不想让他含糊而过,所以才故意的把他的意思做了这一番详尽的表态。经过于捷的这一番的表述,孙守义就没有了含糊的空间,不过他又不能去否认于捷讲的不是他的意思。
孙守义只好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于捷笑了笑说:“既然是这样子,那以后市委市政府是不是出个明文规定什么,明确说招商引资的工作人员在接待来投资的客商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出入娱乐场所的行为啊?这样子也让他们有个行为准则,避免不明不白的就掉进了陷阱,然后就要被免职了。”
孙守义这才知道于捷的问话是带有陷阱的,如果出个想于捷所说的这种禁止的规定,那就绑死了招商引资的工作人员的手脚。让他们无法跟投资商有更深的接触。现在的商界,吃喝玩乐那是常有的事情,作为一个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如果不能跟他们打成一片,又怎么会引来投资呢?
反过来,如果孙守义说不能出这样的规定,那也就代表着傅华的行为并没有什么过错,对傅华的免职处分就是不公正的了。
这种两难的境地让一向口才便给的孙守义也无法自圆其说了,他就把目光转向了金达,心说这些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你想办法收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