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清笑了起来,说:“这还真是为名所累啊。行啊,既然他好名,那以后共事起来,我会多注重这一方面,多尊重一下他的,让他得其所哉。”
傅华心中就明白冯玉清是准备投其所好了,这个女人不愧是冯家这种大户人家培养出啦,解决问题的思路很直接,直击核心。傅华由此相信冯玉清主政东海之后的表现,并不会比邓子峰差的。
通常像冯玉清这种大户人家的子弟,如果要踏入官场,家族是会将他们放在一些层次较低的地方锻炼,让他们学会解决复杂问题的方法,然后一步一步往上升迁。他们比一般官员优越的一点是,他们是被关注的一群人,他们获得升迁的机会比一般官员是大很多的。他们也无需什么惊天动地政绩,只要没犯什么错误,他们就会获得升迁的机会的。
因为本身就机会很多,所以像冯玉清这样的大户子弟通常都是很沉稳的,历练丰富。因为很多利益对他们来说基本上可以唾手而得,所以他们也并不急功近利,他们只要耐心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会脱颖而出的。
就像这个冯玉清,在今天之前,傅华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突然就浮出了水面,出任了东海省的书记。不用说也知道在此之前这个女人行事是多么低调的。
中午的时候,冯葵就从酒店叫了外卖过来,三个人就在冯葵家中吃起了午饭。吃饭的时候,冯玉清看着冯葵笑了笑说:“那怪你不喜欢雎心雄的儿子,傅华是比那小子强太多了。”
冯葵笑了笑说:“雎才焘那家伙眼眶子太浅,输了几千万就受不了了,根本就算不上个男人。”
冯玉清笑了笑说:“这是像了他父亲了,他父亲就不是一个能够沉得住气的人。做点什么事情都选嚷得没人不知道的。”
傅华笑了笑说:“您好像对雎心雄很熟悉啊。”
冯玉清笑了笑说:“我们的圈子就这么大,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不熟悉都难。这个雎心雄是一个功名心很重的人,当年为了争取进步,他都不惜攻击出卖自己的亲人,很令人不齿啊。虽然是有那个时代的因素,但是一个人连亲情都可以不顾,那他还会顾惜什么?”
冯葵说:“原来雎心雄是这样一个人啊,姑姑,您这就不对了,既然您清楚这些,为什么不阻止我跟雎才焘的交往啊?”
冯玉清笑了笑说:“其实当初有人给你们牵线,我内心中是不赞成的。不过我们这样的人家想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是很难的,雎家的门第也还算可以,雎心雄这些年的官声也还不错,我就没去干涉你什么,反正顺其自然吧。”
傅华笑了笑说:“其实雎才焘那家伙除了有个好家族之外,其他的一无是处,他根本就是配不上小葵的。”
“他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了?”冯玉清冷笑了一声说。
傅华无语了,他是有妇之夫,比起雎才焘来,是更配不上冯葵的。
冯玉清又看了傅华一眼,说:“你这么说是见过雎才焘了?”
冯葵笑了笑说:“雎才焘的几千万就是输给他的。”
冯玉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说:“傅华,真想不到啊,你这个小小的驻京办主任,不但找情人,还跟人玩这么大的赌局,你这个样子那还像一个官员啊?”
傅华后背上一阵发紧,被未来的书记这么责备,这个滋味并不是好受的。他赶忙解释说:“您别以为我是个赌鬼,我跟雎才焘的那一场不过是正好赶上了,平常我可是不赌博的。”
冯葵笑了笑说:“是啊,那一次傅华是去我的会所玩,正碰到了雎才焘,本来也没赌那么大的,是雎才焘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想欺负一下傅华就加大了筹码,才把事情给搞大了的。”
冯玉清看了看傅华,说:“雎才焘那时肯定不知道你这家伙善于扮猪吃老虎。诶,你赢的钱呢?”
傅华笑了一下,说:“那钱我放在朋友那里,一直也没动,我还没想好拿这笔钱干什么呢。”
冯玉清笑了笑说:“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可以随随便便的把几千万交给他啊?”
冯葵笑了笑说:“姑姑,他这个朋友您也认识的,就是胡东强了。”
冯玉清说:“胡瑜非的儿子,他们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冯葵笑了笑说:“还不是因为争风吃醋呗,这家伙去勾搭人家东强的未婚妻高芸,搞得高芸移情别恋,东强自然不甘心未婚妻被抢了,就跟他发生了几次冲突,结果最后事情滑稽了,他们俩谁都不要人家高芸了,他们俩却变成了铁哥儿们了。这家伙就是胡东强带到会所来,我才见到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小葵,你可别瞎说,我跟高芸之间是很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