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清眼睛亮了一下,她想到了傅华说的是谁了,一想到这个人,冯玉清心中就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她笑了笑说:“你指的是病休的那位?”
傅华笑了笑说:“病休的那位在东海省苦心经营了几十年,门生故旧遍及东海省,此次病休只是迫于形势,我想他的雄心肯定还在的,也许您可以利用这一点,即使是不能达到对抗合纵的目的,起码也可以起到一点疑兵的作用。”
傅华给冯玉清出的这个主意很简单,就是让冯玉清想办法扶持原本东海省三巨头当中现在最为弱小的孟副省长,让孟副省长重新有实力跟别人抗衡,让东海省重归三足鼎立的局面。这样子也就避免了让邓子峰一家独大的局面,也为冯玉清争取了一些宝贵的时间。
冯玉清需要的就是时间,她对东海省人生地不熟,骤然过去,肯定是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的。如果冯玉清真的有两把刷子,争取到的这段时间就可以让她扎下根基的。而这一点上邓子峰就比他占优势了,邓子峰已经在东海省经营了一段时间。
这是一个瓦解邓子峰现有实力的招数,冯玉清扶持孟副省长,必然会让原本孟副省长的势力重新躁动起来,这帮人当中肯定是有人是不那么愿意跟从邓子峰的,也就会转头投靠冯玉清,邓子峰的势力马上就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的。因此傅华在讲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心中已经觉得有点对不起邓子峰了。
冯玉清转头看了看冯葵,笑了笑说:“小葵啊,你要小心这个家伙啊,他的想法太鬼祟了。”
冯葵笑了笑,她也是知道其中的关窍所在的的,说:“好了,姑姑,您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傅华这个主意虽然不会帮你扭转乾坤,但是暂时帮你稳定住东海省的局面是没有问题的。”
傅华中午在冯葵那里跟冯玉清一起吃了午饭,吃完饭之后他就离开了冯葵家,他倒没有直接回驻京办,而是去了医院看金达。
傅华这一次被绑票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过了一回,在被绑票期间想了不少的事情,对金达也有了些新的想法。他开始觉得不管金达曾经怎么对他,金达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之间的恩怨也该揭过去了。
万菊正在病房里陪着金达,看到傅华来了,强笑着说:“傅主任来了。”
傅华看得出来万菊的心酸,曾经风风光光的市委书记夫人,现在看到谁都要赔笑脸,即使她心中充满了苦涩的,这种反差真是很令人难受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我来看看金书记,怎么样,您对医院给金书记的治疗情况还满意吧?”
万菊说:“满意,这可要多谢傅主任了,谢谢你帮我们家老金安排了这么好的治疗条件。”
“不,要,谢,他,”这时金达在一旁一字一句很困难的说道。
傅华看了看金达,金达经过几天的治疗,神色比来北京的时候好看了很多,看来这家医院对金达的治疗还是很有效果的。不过金达到现在这个样子还对过往耿耿于怀,让傅华心中也是有气的,心说金达啊金达,你如果到这个地步还无法放下的话,那你这个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傅华还不敢说些不好听的话去激怒金达,他怕金达的病情有反复,因此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笑了一下,说:“金书记,您现在最需要的是保持一个好心情,好早点把病治好,所以我希望您就不要再去想过往的那些恩恩怨怨了,您不觉得现在对您来说,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你、是、胜、利、者,”金达再次一字一顿地说。
傅华明白金达想表达的意思是傅华是胜利者,说什么都可以的,而他是失败者,所以心不甘情不愿。
傅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金书记啊,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呢,在这官场上,无论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其实都不过是过客而已,没有人能够永远把着舞台不放的。好了,我也不在这惹您生气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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