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笑了一下说:“是啊,老爷子,这不是说邓子峰这一次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那可未必,”赵老笑了笑说,“你不要因为某某去了嘉江市,讲了几句支持雎心雄的话,就认定雎心雄这一次赢定了。如果你是这么看事情的,那你就太肤浅了。”
孙守义愣了一下,说:“老爷子,我有点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了,某某对雎心雄的支持难道不是高层对雎心雄的支持吗?”
赵老笑了起来,说:“谁跟你这么说的啊?某某什么时候有代表整个高层的资格了啊?他还没这个资格的。就我的感觉,某某的这一次出面有点太过牵强,肯定是受到了雎心雄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施加的压力,才会出面给雎心雄撑场面的,这反而败露出了雎心雄的虚弱了,不是虚弱,也不会想要逼着某某出来讲话的。”
孙守义迟疑了一下,说:“那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我不用去理会某某支持雎心雄的讲话了?”
赵老笑了笑说:“不用去理会他,你暂且还是先观察着形式的发展吧,等看看有没有比某某位阶更高一点领导出面帮雎心雄讲话。如果有的话,我们再来讨论雎心雄是不是真的可能会赢得。”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没有比某某更高层阶的领导出面发表支持嘉江市和雎心雄的讲话了,而是丰湖省的书记杨志欣去了嘉江市,杨志欣与雎心雄相谈甚欢,高度称赞了嘉江市的整顿活动,提出说丰湖省也要向嘉江市学习,推行对社会秩序和经济秩序的治理整顿活动。
邓子峰是知道杨志欣是这一次雎心雄竞争的强有力的对手,对手居然要跑去嘉江市跟雎心雄示好,这里面包涵的意味可是太多了,一定是杨志欣知道斗不过雎心雄了,所以才会主动上门示好的。
孙守义的心就又有些慌乱了,不过这一次还没等他打电话给赵老,赵老的电话却先打来了。赵老上来就笑了笑说:“小孙啊,不用再去顾虑雎心雄了,这一次雎心雄没机会再上一步了。”
虽然一向对赵老都是很相信的,也知道赵老的经验是很丰富的,但这一次孙守义对赵老却是有点怀疑了,他说:“老爷子,您怎么就会这么肯定雎心雄这一次没机会再上一步了呢?”
赵老笑了,说:“丰湖省的杨志欣去了嘉江市的新闻你看了没有啊?”
孙守义说:“我看了啊,不过老爷子,我可没因此就觉得雎心雄就没戏了。”
赵老笑了笑说:“那是你没往深层次去想,你往深层次去想一下,就会知道雎心雄是没机会的。”
孙守义想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头绪,他搞不清楚杨志欣这个雎心雄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向雎心雄去示好了,反而意味着雎心雄没有上一步的机会了。他苦笑了一下,说:“老爷子,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把话说的透彻一点好吗?”
赵老笑了笑说:“这很简单嘛,你这么去想,两个竞争对手正打得你死我活,一个却突然跑去对手那里参观学习,还说要学习对手的作法,这是为什么呢?如果说双方还实力相当,胜负未分,那是没有理由去支持对手的做法的。如果是那样子,就等于是长了对手的士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孙守义说:“这么说,老爷子您判断杨志欣和雎心雄胜负已分了?那谁赢了,谁输了啊?”
赵老笑了一下,说:“这很明显啊,当然是杨志欣赢了,雎心雄输了啊。你想啊,如果杨志欣输了的话,作为败军之将,他又怎么会有心情去赞赏胜利者的功绩呢?现在杨志欣主动跑去嘉江市,其实是一种胜利者安抚失败者的行为,显示的是一种高姿态。所以我认为,如果再没什么大的变故的话,杨志欣应该是已经赢面很大了。”
孙守义总觉得这一次赵老的理由很牵强,不过他也不敢去质疑赵老的判断,只是笑了笑说:“行啊,老爷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去理会邓子峰就是了。”
孙守义心中其实也不是太敢对傅华下手的,他知道傅华是一种外柔内刚的性格,惹急了这家伙也是会使出很多的报复手段的,金达都被整的中风了,他如果对傅华动手,还不知道傅华怎么还击呢。傅华手中还是有他借款三十万的把柄的,闹腾起来,他首先就无法跟沈佳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