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就笑了,说:“你能不能严肃一点啊?我在跟你讨论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你别扯到她漂不漂亮这方面去好不好啊?”
冯葵笑了笑说:“还讨论什么啊,这件事情你心中已经都有了主意了,跟我讨不讨论都不会改变的,反倒是这个小曼突然冒出来是一个新情况,她在你那是做什么的?还有啊,是不是很漂亮?”
傅华愣了一下,说:“你说我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了?我没有啊。我心中还在犹豫不决呢。”
冯葵笑了笑说:“好了别装了,再装就虚伪了啊。你这人就这一点没劲,老是想既当婊子又树牌坊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呢?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选择就两个,一是你要去保住这两个项目;二是你不想保住这两个项目,对这两个项目能不能保住,听之任之。”
冯葵说到这里,仰起头来看了傅华一眼,说:“你现在实质上已经做出了选择,你组建了熙海投资,就是要准备大干一场的,想要力争保住这两个项目的。既然是这样,那就去做吧。”
傅华笑了,说:“什么又是当婊子又是竖牌坊的,你给你老公留点面子好不好?,做我当然是要去做了,只是……”
“只是什么啊只是,”冯葵打断了傅华的话,说,“你可别告诉我你相信什么儒商什么仁商那一套的鬼话的。那些都是骗人的。现在对方对你都已经是下手毫不留情,刀刀见骨了,你还在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如果你老是这样顾虑重重的话,那你索性就不要做这件事情了,因为还没开战呢,你就已经输了。”
傅华笑了,说:“老婆啊,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啊?”
冯葵笑了笑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知道商战不是义战,而是利战。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理财,你如果只会讲什么仁义道德的,那你就完蛋了。仁义道德不是不需要讲,而是等当你掌控了局势再来讲讲它装门面的。”
傅华心里暗自感叹,难怪冯葵能够在极短的时间累积起巨额的财富来,这家伙看事情确实是比较透彻的。现在他跟李广武之间是两个阵营之间你死我活的博弈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再对对手客气了。
冯葵还在继续说着:“什么直接不直接的,不就这么回事吗?你一个大男人犹豫什么,要做就不要顾虑太多,直截了当的去把问题给解决了。老公啊,既然你准备做一番事业了,那就不要束缚自己,放开了大干一场吧。”
于是傅华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他想要做的这一番事业,他要想尽一切可能的手段,以确保将这两个项目保住。他要用天丰源广场和丰源中心项目在北京城烙下属于他傅华的烙印;他要成为这北京城里的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他要做到即使他娶了冯葵,冯家也不会觉得他是高攀了的那种程度。
这一刻傅华的神情有点恍惚,他不知道这么做是想证明些什么,还是真的要为娶冯葵而做的努力。更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必要。但是他明确地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他真的想这么做。
一直以来他并不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在官场上和商场上,他都是在谨慎的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越过红线。但是谨小慎微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个美好的环境,反而处处受制于人,甚至连驻京办主任这个职务都几乎没能保住。
幸好他在金达免掉他职务的时候,改变了一贯秉持的原则,开始对他的对手进行反击,这才逐步稳住了他在驻京办的局面。很多经验实际上是从血的教训中所汲取的,傅华觉得他这几年的驻京办生活经历了太多的斗争,也算是斗争经验丰富的了,斗争让他的心开始变得坚硬起来,坚硬到可以应付任何事情的程度了。
其实傅华想做熙海投资这件事情,一方面是出于帮忙杨志欣和胡瑜非解决难题的;另一方面熙海投资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更大的施展空间,他如果能将这一次的两个项目运作起来,他就能更加夯实他在北京的基础了。
冯葵看傅华好半天都没说话,就仰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在想什么呢?”
傅华笑了一下,说:“也没什么了,就是出了一会神,你今天营造出来的气氛太温馨了,让我都觉得这里有家的感觉了。”
冯葵伸出手来轻轻的去抚摸着傅华的脸颊,说:“是啊,我也觉得这个时候跟你静静的靠在一起,是一种幸福,你说时间如果能够固定在这一刻该多好啊,我们就可以总是很幸福的生活了。”
傅华笑了笑没言语,时间当然是不可能为他们而停止的,但是这一刻真是很美好,他可不想说些什么来破坏这种美好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