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赢家的诅咒理论,是首先由卡彭、克拉普和坎贝尔提出来的,用于解释为了获得石油、天然气项目而卷入投标公司的投资低回报的情况。()看最全!他们注意到,在任何形式的拍卖会上,因为拍卖物的价值是不确定的,赢得项目的常常总是高估项目价值的那一类人。
然而,不能清楚认识项目价值的中标者,很可能会由于超额支付竞标项目的实际价值而遭受惩罚。除非在竞标过程中充分考虑了这些不利因素,否则将导致夺标者仅获得低于平均水平的收益,甚至是负收益。
也就是说赢得项目的人不一定是赚钱的,很有可能还会亏本的。推而广之,一些在商业活动中赢得项目却最后亏本的,就被称作了遭受了赢家的诅咒。
傅华看了一眼胡瑜非,说:“胡叔,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如果您单纯是从项目效益上考量的话,那您就不要担心了,我对这两个项目可是经过认真详尽的分析,认为盈利空间很大的。但如果您这么说是从别的方面考量的话,那您还是有话直说吧。”
胡瑜非看了看傅华,说:“傅华,既然这样,我就有话直说了。这两个项目的事情志欣现在是不方便干预的,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两项目吧。”
“为什么啊?”傅华有些诧异地说:“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拿回这两个项目的时机正合适,既然雎心雄倒台了,杨书记可以顺势将雎心雄一系的人马连根拔起,把李广武这样的家伙清理清理,拿回这两个项目不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吗?一举两得,多好啊?”
胡瑜非摇了摇头,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还连根拔起呢,你以为雎家就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雎心雄出事了,但是九足之虫死而不僵,对雎家和雎心雄有些方面高层也是不得不有所顾忌的。”
傅华看了看胡瑜非,说:“胡叔,您的意思是高层对雎家还是有所顾忌,所以就跟雎家达成了某种妥协?”
胡瑜非点了点头,说:“是的。高层在拿到黎式申留下的那份东西之后,就全面考量了要如何处置雎心雄。结果发现要来处置雎心雄真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要知道雎家在政坛上根基深厚,再加上雎心雄这些年也是在各省市交结了一批关键岗位上的官员,比方说像李广武这样的北京市副市长,高层就很担心贸然动雎心雄的话,牵一发而动全身,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动荡。”
傅华就有些明白高层操作雎心雄双规这件事情的思路了,现在是雎心雄是不动不行了,再不动雎心雄的话,雎心雄就会羽翼越来越丰满,终有一天会成为高层的心腹大患。
要动雎心雄还要保持政局的稳定,这就要考量高层的政治智慧了。估计高层在全面权衡利弊之后,也只有选择一种对时局造成动荡最少的办法,那就是只动雎心雄一个人,而去容忍一些雎心雄派系的人马在政坛上继续存在。
胡瑜非继续说着:“傅华,我跟你这么说吧,这一次对雎心雄双规,事先高层是跟雎心雄达成了某种协议的,协议商定只选择一部分的罪行向雎心雄追责,雎心雄也愿意接受关于这部分罪行的审判,以换取他的家人和雎家一系人马的安全。”
“他的家人,”傅华问道,“这么说雎才焘这一次也获得保全了?”
胡瑜非点了点头,说:“高层承诺雎才焘和他所持有财产都将获得保全。”
不得不说雎心雄这家伙手腕是很高超的,他在罪行已经暴露出来的状况下,居然还能巧妙的利用他掌控的资源,逼迫高层保障雎家财产和部属的安全。
到此傅华也就明白为什么杨志欣无法干预北京市国土局的决定,帮他将那两个项目拿回来了。高层已经承诺不动李广武和雎才焘这些家伙了,杨志欣也就没有了干预这件事情的合适的理由了。如果他强要干预这件事情的话,也就破坏了高层对雎家的承诺,这个高层肯定是不会允许的。
傅华就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反正我算是弄明白了,您和杨书记就没打算让我发展那两个项目就是了。”
胡瑜非笑了起来,说:“傅华啊,你也不要为失去这两个项目而感到惋惜,我和志欣都了解你想做自己的事业这个想法了。你放心好了,今后这种机会有的是,所以熙海投资这家公司你就不要解散了,等回头我和志欣会帮你留意可让这家公司发展的项目的。”
傅华心里却很清楚,虽然胡瑜非跟他做出了承诺,可是再想遇到像天丰源广场和丰源中心这种发展空间巨大,效益可观的项目几率是很低的。傅华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这是天不助我啊,我还能说什么呢。
傅华心中正郁闷着呢,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是高芸的号码,就对胡瑜非说:“胡叔,是高芸的电话。”
胡瑜非笑了笑说:“你接吧,我不介意的。”
傅华就接通了电话,笑了笑说:“高总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高芸笑了笑说:“你在哪里啊?”
傅华说:“我在胡叔这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