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雪恩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还没认真的想过这件事情。”
傅华说:“您也先不要急着跟他翻脸,想办法先应付着他吧,我估计这家伙也蹦跶不几天了。”
彭雪恩看了傅华一眼,说:“傅董啊,您这是在暗示什么啊?难道说他要出事了?”
现在还不是揭开底牌的时候,傅华不想把他掌握的关于李凯谋杀段勇新和秦宇升的情况告诉彭雪恩,于是笑了笑说:“我没暗示什么,不过有句老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李凯这家伙坏事干多了,自然是会倒霉的。”
彭雪恩对傅华这么说,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她苦笑了一下说:“不过傅董啊,可也有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的。”
傅华笑了,说:“这倒也是啊,嘿嘿,这些古人还真是有意思,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彭雪恩看了傅华一眼,此刻她的心情并不轻松,本来她还以为能够得到傅华这个奥援,李凯的事情能够迎刃而解的,结果没想到又蹦出了一个董某某这样子的李凯更为可怕的大人物来,这下子李凯的问题能不能解决都很难说的。她的心情自然是无法像傅华那么样的放松了。
彭雪恩苦笑了一下,说:“傅董啊,您对什么事情都能这么不在意吗?要知道我们这一次面临的对手力量强大,想要对付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华看得出来彭雪恩现在心是有些焦虑的,笑着帮她宽心说:“您也别被他们给吓住了,主席曾经说过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实际他们只是看去可怕,真要认真分析下来,可能他们会被我们一击即溃的。”
“一击即溃,”彭雪恩笑了起来,说,“傅董啊,您是不是也太乐观了一点啊,不用说别人,相对您这个驻京办主任级别的官员来说,李凯已经是一个不可对抗的存在了,更别说是董某某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您大概觉得我是在跟您吹牛的吧?其实您还真错了,我一点也没吹牛皮的。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其实也不算是故事了,这是一件发生在海川市的真实故事,是我一个有点无赖的朋友跟他所在村村长的故事。”
“我这个朋友爱喝酒爱打架,虽然算不村里的一霸,但是也是属于那种社会被称作是混混的人物。一次他在村里的一家酒店喝酒遇到了他们村的村长也在那里喝酒,两人在言语之间起了点冲突,混混去追打那个村长。”
“村长看打不过他,躲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插死门不出来了,混混仗着酒劲一脚把门给踹破了,但在踹的过程不小心让门把脚给弄伤了,结果被送到医院花了不少钱治疗。”
“混混出院之后,要村长赔偿他的医疗费,村长觉得委屈了,明明是自己弄伤的,怎么居然还来跟他要赔偿啊,于是拒绝了这个混混。混混说你不赔是吗,那好,我让这个村长干不成。”
“恰好正逢村里换届选举,这个混混马去找到了这个村长的竞争对手,帮着这个竞争对手下串联,最后居然还真的让这个竞争对手成功当选了。”
说到这里,傅华看了看彭雪恩,笑了笑说:“我跟你说这个故事的意思是,强弱之间是会转换的。在没发生冲突之前,那个混混算是那个村里最底层的一个村民,而那个村长不光在村里有权有势,也经常跟镇的官员们称兄道弟,在那个镇也是很有权势的一个人物的。平常这个村长看到这个混混都不拿正眼看他的。”
“但冲突之后,村长的权利被剥夺了,而那个混混因为帮助新村长竞选有功,一跃成为了村里的新贵了。两人在村里的地位基本来了一个大逆转。”
彭雪恩笑了,说:“我知道这强弱之间是会转换的,但是村长来跟李凯或者董某某可没有可性了。”
傅华笑了笑说:“没有可性是没有可性,但是道理应该是一样的。还有啊,您也不要把李凯跟董某某视作是一个整体。董某某可以调度李凯,但是李凯却是不能随意能指使动董某某的。很多事情李凯必须要独自去面对的。因此我跟您说的,他蹦跶不几天了,也不是一点谱都没有的。”
彭雪恩再次看了傅华一眼,傅华再次强调李凯蹦跶不几天了,似乎真的在暗示她李凯快要出事了。这时她觉得傅华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话,可以理解为李凯坏事做多了将来必然会有报应的,也可以理解为李凯已经恶贯满盈,报应临头了。
彭雪恩心是希望李凯现在报应临头的,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再去追问傅华,既然傅华说的话很含糊,那说明现在傅华还不方便把事情讲清楚的,想来她算是追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彭雪恩笑了笑说:“希望李凯真能如傅董您说的那样蹦跶不几天了吧,好了,我也耽搁您不少时间了,该告辞了。”